赵许到时,李冶的房门紧闭,陈黍还在青娘家没回来,他也不恼,静坐在大槐树下的石凳上等待。
和他一起来的除了刘响还有于达。
李冶荒唐,于达跟着脸上无光,喘着粗气落座。
“赵大人,还请饶他一命。”
静坐片刻,于达开口道。
李冶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心怡的曹家小姐唯一的儿子,是他倾注了多年心血一心辅佐的皇子。
赵许将他救回京城,看似为他筹谋,实则包藏祸心,根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赵许摇摇头,无奈笑道:“赵某与阁老说过,我既然入世,就是想找明君辅佐。”
“大人志向高远老夫佩服,可李冶已为庶人,本应去往建州,大人为何将他掳来?况且我如今为太子太傅,已决心辅佐太子,你执意请我来,究竟意欲何为?”
赵许举杯抿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今上不日便会西去,私以为李冶亦有机会问鼎。”
“口无遮拦!
无甚可说,老夫告辞!”
于达猛地站起身作势要走,刘响一步跨出将于达的去路挡住,赵许站起身笑道:“阁老忠心报国,是吾辈楷模。”
于达脸色阴沉,一句话不想说,生怕跌进赵许挖的坑里。
“恕赵某直言,怀王有我红羽军,太子的皇位必不安稳,到那时,恐怕阁老难以善终。
既然怀王有机会,晋王怎可甘做庶人?”
于达吹胡子瞪眼,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个赵许唯恐天下不乱,这几年好不容易四海平稳,他竟还要再起战乱!
“你左右开弓,搬弄权势,非要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才肯罢休吗?!”
于达高声呵斥,屋内,李冶一愣,他怎么听见于达那老头子火的声音了?一定是这么多年被他管教的魔障了,才会有这样的幻听。
“公子,怎么了?”
青娘抬起头露出潮红的脸。
李冶看得入迷,这女人虽成色一般,功夫却了得。
“专心些。”
李冶懒得解释,压住她要坐起的身子命令她继续。
院子里,赵许请于达落座,张口道:“阁老如今尽心辅佐太子,这事太子可信?”
于达眼神闪烁一瞬,太子虽年幼,可却聪慧非常,他于达这么多年偏心晋王,太子怎会不知,只盼等太子手揽大权之时,能看在这几日教授课业的份上送他回家养老。
赵许心中了然,笑道:“阁老何必与我生气,不出五日必有死讯昭告天下,而我必助怀王起势,至于李冶如何,我会让他自己选。”
于达看向李冶的房间,仿佛想透过墙壁直视他的眼睛。
若让李冶自己选,他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将宝座让人。
“若阁老肯帮他,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好说。
但若不帮,恐怕他露面之日,就是魂归之时。”
赵许再加一把火。
朝中皆知当年曹贵妃年幼时便倾国倾城,又有个战功赫赫的哥哥,那是的于达一心求娶,可是皇上怕文武重臣联姻后左右朝政,急召曹贵妃入宫。
入宫后没多久,曹贵妃留下初生的儿子一命呼呜,从此于达对李冶十分爱护,一心想让他做太子。
于达果然踌躇,李冶从押送的队伍中逃里,如今已是逃犯,若全凭赵许左右,李冶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你打算怎么做?”
于达问。
“两日后,你与太子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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