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透过后视镜看向陈让,她的儿子她了解,情绪越是有所波动,表面就越是平静,就像几年前面无表情地拿凳子给班里的同学开瓢一样。
她心疼地双手都在颤抖,又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陈让使他更加崩溃,忍着喉管的胀痛点头,“好。”
说了一路的阻断药服用后的注意事项和副作用,牧文星越不安,提议道:“让让,要不你来我那里吧,我会照顾你。”
“不用啦,”
陈让叹气,“我真没事,不过牧妈你再说,我就要被你吓死了。”
牧文星连忙闭上嘴。
车子停在之心苑门口,牧文星把心放在陈让身上,脑袋空空地回了家。
直到人走远,陈让才叹了口气,靠在座椅后背上,疲惫地闭上眼,“妈,送我回老房子吧。”
“为什么?”
时月拒绝,“那里很久没人住了,周围连个认识的邻居都没有,你去那里住,出事了怎么办?”
“我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
陈让轻笑,“再说了,刚才文星阿姨说的你也听到了,阻断药的副作用那么大,陈辞那小丫头片子看到了不得吓哭啊。”
时月彻底哽住,眼泪瞬间就住不住了,边用袖口抹泪边说:“那就把陈辞送你爷爷家住,这半个月,妈妈是一定要陪你一起度过的。”
“瞎说,”
陈让歪过脑袋,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你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都动过一次手术了,还想再来一次?你能忍我都忍不了。”
时月还要跟他争辩,陈让却打断她,“过几天小年,爷爷奶奶都要过来,瞒不住的。
与其让那么多人跟着担心,还不如等半个月后结果出来再统一宣布。”
“你就安心把我丢过去,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时月争不过他,难受得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回家给陈让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他去了许久不住的老房子。
房子没提前打扫,哪里都是灰,陈让一走一个脚印,收拾半天勉强腾出一点能坐人的空,直接仰头躺下。
他今天累了一天,跟了场大手术,来来回回带病人做检查,期间只吃了下午一顿饭。
三点多的食堂没什么好东西,那顿饭吃得也不多。
复盘半晌,得出结论:实习生还是不能太勤快。
李桃李回了出租屋。
杜康回来有一会了,正在张罗晚饭,看见李桃李回来后连忙使唤,“桃李,快,下楼给我买瓶醋。”
李桃李呆呆道:“哦。”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杜康皱眉将他拦下,“东西先放下啊。”
反应了几秒,李桃李才想起杜康说的是什么东西,转身慢吞吞地把东西放回卧室。
买醋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柳樟,柳樟伸手在他毫无灵魂的眼前晃了晃,“干嘛呢小桃李,看见哥哥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
李桃李有气无力地翻了他一眼,“别烦。”
“这就是你对寿星说话的态度?”
柳樟举起手里的蛋糕,“小草莓蛋糕儿,没你份了哈。”
“我稀罕?”
李桃李垂着脑袋往前走。
柳樟莫名奇妙,到家后窜进厨房里问杜康,“你室友怎么回事?他刚才理都不理我欸。”
“不知道,刚才回来就这样了,”
杜康努努嘴,“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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