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晚安。”
离开酒店,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陈让脸上和煦的笑意一收,声冷如铁。
“去平溪路。”
平溪路是昴城为数不多的未开区,很多从外地过来打工的男男女女都会暂时选在这里落脚。
尚未至深夜,这里已经漆黑一片了,除去偶尔传出来的孩子哭声和猫叫,几乎没有其他响动。
绕过一个废弃金鱼池,陈让在一颗槐树下找到那间独立的小平房。
他面不改色地敲响大门。
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询问,“谁呀?”
陈让一声不吭地继续敲门。
“哑巴了?”
沉重的防盗门被从里面粗暴地拉开,里面的人皱着脸烦躁道,“老子问你……”
一抬眼,愣住了。
还没说话,陈让一脚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蓄了十足的力气,再加上于晓光没有丝毫防备,竟然被他轻易从门边踹得踉跄几步,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撞翻一边乱七八糟的啤酒瓶。
玻璃瓶“哗啦啦”
碎了一地,里面气味难闻的液体在水泥地上快蔓延。
陈让凉薄地扫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一脚踢开挡路的纸箱,缓步走过去,蹲在于晓光身前轻描淡写道:“顶着我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你的胆子好大啊。”
于晓光被踹得缓不过劲,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道:“陈,陈让,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干了,你饶了我吧……”
陈让挑眉,慢悠悠地反问:“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于晓光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年高三,他和陈让都在某个私立学校读书,一个班。
冲刺阶段,有人奋,有人彻底放弃。
于晓光是后者。
那个大课间,他照例坐在后排跟狐朋狗友开女生黄谣。
狐朋朝班里某个身形匀称、育健康的女生吹了个下流的口哨,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声道:“哎,你知道吗?隔壁一中有个女老师得了乳腺癌,听说两个胸都得切掉呢。”
“没有胸的女人还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真是太好笑了。”
于晓光撇嘴,正要应和,却突然看到一直在安静学习的陈让放下笔,修长干净的手拎起身边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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