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个“谁”
里面可能包括他本人——他的反应居然是:
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埃琳娜,委屈巴巴地向病床上的诸伏景光控诉:
“她刚刚持续对我进行了半小时的精神攻击,你不管管她吗?”
诸伏景光当然要管。
他向埃琳娜伸出手,埃琳娜弯腰亲吻他的掌心,随后握住他的手放在没受伤的那半张脸上磨蹭,柔情缱绻地容他冷静拉架:
“你没诅咒他吧?他就是那位我最好的朋友,之前想介绍你们认识被你拒绝的那个。
不要诅咒他。”
埃琳娜连连亲吻他的指掌,他不再冰冷、恢复正常的体温让她心平气和,安慰似的回应他:
“我没有诅咒他,听你的,以后也不会诅咒他,还邀请他当咱们家的长子,你看他多兴奋啊。”
诸伏景光重复着他很在意的两个词:
“‘咱们家’?‘长子’?”
埃琳娜理所当然地点头,简单地交代了她新修正的行程计划:
“经过慎重的思考,我决定回应你‘组建家庭’的请求,搬来日本定居。
由于一些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官方的入籍手续办起来有些麻烦,可以等你目前的工作结束以后再说。”
“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想要孩子的计划也只能延后。
也是,你现在的情况,几乎不能参与到我的孕育和孩子的抚养过程中,那太遗憾了。
作为补偿,这位总在带给我坏消息的‘零君’,先平息一下我的思念之苦,可以吗?”
惊人的信息量接二连三地砸下来,铺天盖地的好消息让诸伏景光变成了诸伏石像,灰白化,头顶冒出蒸汽。
解除石化后,笑得好像生擒琴酒、活捉组织boss、任务圆满结束、国泰民安、世界和平的梦想已经实现了一样、换言之笑得跟白日做梦一样的hiro,恳求地望着zero,目光刷屏重复“可以吗”
。
zero垮起脸,放下正在编写邮件指挥部下风见做事的手机,按着病床的床尾板材,冲房间里他以外的两个人哈气:
“不是,你们有病啊?”
被指为“有病”
的情侣穿着同款病号服,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靠在病床前,同步展现了“这不是明摆着的现状吗”
的表情。
zero气冲冲地摔门出去,没三秒又折返回来拿忘在床尾被角的手机,决定不管智商又完全掉线的hiro了。
他向外走的脚步非常重,重到几乎在跺地,跺到门口都没等到hiro出言挽留。
仔细一想,他也确实不那么乐意观摩虐狗现场,尤其那条狗是……他愤怒地第二次摔门离开。
埃琳娜站累了,坐下把诸伏景光与她相握的手臂放在腿上,摇了摇头,凉凉地吐槽:
“男孩子的叛逆期真可怕。
以后我们孩子的管教就交给你了,你在教养方面让我非常放心。”
诸伏景光还是一副沉浸在最美好的梦境中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忐忑地试探性询问:
“我向你求婚,不是梦?”
埃琳娜按着他的手臂在腿上滚来滚去,感受经过充分锻炼的肌肉纹理分明的轮廓,斩钉截铁地说:
“是真的!
我答应了,也是真的。”
诸伏景光的脸烫,头很晕,一遍遍地回忆着那时的场景,可是濒死状态的神志不清造成了记忆混乱,现实的画面和想象中的画面错综复杂地结合在一起难以区分。
他甚至没意识到他现在还扣着绿色的氧气面罩,衬得脸色愈苍白憔悴,凸显出刚从三途河打个转、重回人间的身份,为他错认为幻觉的现实,惭愧地忏悔:
“……你说过你没有结婚的计划,没有提前过问你的意愿,什么都没准备,又是在那种极端的情景中,事突然,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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