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殿中。
临川皇月高坐正中央,面色苍白。
已经五天了,离得近些还能隐隐能闻到药味儿和血腥味。
他伤得不轻。
戚寒拿出一块葡萄大小的拨板,运功在空中拨弄,曲不成调,腔不续音。
临川皇月背后的盲板部首跟着啪啪移动撞击起来。
信息传出,少殿主,流金剑宗金元瑶来访。
同行者有两人,血菩萨段绝,痊愈的药相师。
临川皇月五感失其三,任何人随便接近一定会被剑气捅成蜂窝煤。
戚寒是夏老头子事件后临川皇月唯一信任的人,被赠予调拨盲板传达消息的权利。
早在拨弄拨板时,药相师已经飞身行至临川皇月身前。
颤抖的手迫不及待想要如过去一般拍挚交好友肩膀,距离一指长度时停下收回。
比起万剑穿身,更让人难受的是无所遁形的愧疚与自责。
临川皇月的双手应该玩术弄法颠倒乾坤,而非摸索枯树烂草确定前行方向;他的双眼睁开时睥睨万物,无人敢直缨其锋,而非挂着一条可笑的白绫被愚昧无知者嘲笑瞎子;他耳聪目明,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如今只能依靠盲板接收沧海一粟的信息。
盲板声停,临川皇月一愣。
手停在代表药字的部首,迟迟不肯往下一步。
他胸腔呼气起伏不定,扰乱一直如死水的心。
“戚寒,接下来我的话,一字不落转述给临川皇月。”
药相师当机立断,大段令人震惊的内容徐徐说出。
戚寒目瞪口呆,嘴巴大的能塞进一颗鸡蛋。
拨板声急促到再深一分,拨板便承载不起。
药相师道,“皇月,当年我们失败,但没人甘心认命。
君日、遥星、绢上都不在了,我要替他们完成遗志。
我来找你,不是邀请你来继续未完成的事情,而是通知你一声,我会完成它。
不死不休。”
临川皇月猛地站起来,盲板重重砸到地上。
转身,衣角扬起的弧线利落到决绝。
“少殿主”
戚寒不曾见过临川皇月这样,身子前倾,心忧不已。
这是临川皇月第一次在戚寒面前失控。
戚寒道,“我家少殿主不欢迎诸位,请诸位尽快离开。
诸位所说之事,临川殿无意介入。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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