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瑶对别晓儒好感倍增,“你认识水秀山明”
“嗯啊,二十年前他来过一次黑沼不度,还答应我等我成为独当一面的修士时,就派人来黑沼不度接我。”
别晓儒忙不迭道,满脸笑意着金元瑶,“他说那人是个手背上纹有葵藿倾阳、日升月恒宗徽的人,让我仔细分辨。”
“我等了他二十年,再不来我都要放弃了。
好在,你来了”
别晓儒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执笔兴双眼放光随时准备记录,“对了,水秀山明要什么时候来打算落脚在哪里我用十天干完了接下来十年的工作,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见他第一眼。”
别晓儒这副模样,给金元瑶很大的压力。
若说实话,那他期待了二十年的愿望就此落空。
这太伤人。
但是,没有人愿意活在谎言里。
金元瑶以为自己声音会抖,出乎意料的是,她非常平静。
“水秀山明死了。
十五天前,月明惊西第九宫围攻流金剑宗,水秀山明以身殉宗。”
开口的一瞬间,金元瑶就知道在无所觉的时候,自己逐渐正视事实。
别晓儒笑容不变,小指掏了掏自己耳朵,目露困惑,“我耳朵出问题了,否则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药相师拿点儿药。
能取这个名字他医术一定非常高,绝对会治好我的耳朵。”
“水秀山明死了。”
任凭别晓儒絮叨,金元瑶只这一句。
跨过门槛的珍珠鞋一顿,停下步伐。
周遭一片寂静。
这寂静有份量,起码对金元瑶来说很重。
重到压得她屏息凝神、延缓呼吸。
但她必须说,“别晓儒,别等了。
水秀山明死了。”
突然,金黄色身影一闪跃至身前。
金元瑶颈项上布料一紧,被扯着拉近别晓儒。
别晓儒依然在笑,语气发凉,“收回你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水秀山明死了。”
“收回”
别晓儒语带颤抖。
“水秀山明死了。”
“我让你收回,你听不懂么”
别晓儒大喊已带哭腔。
身子整个下坠,提着领子的手是唯一支撑他站着的辅助点。
他要是朵向日葵,此刻得哭成满脸盘子四面八方突突突射瓜子。
“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
还会好心给你手帕。”
金元瑶叹了口气,“他们都这么说,但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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