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没搞清楚状况,就在愣神的三四秒工夫里,周子探突然窜起来开始打架。
沈亭州神经一突,赶紧过马路。
周子探跟纪砚,一个还有几l天才满刑期,一个刚出狱,这俩人可不能再进局子了。
跟许政这种请私教练习拳击的体面打架方式不同,周子探主打一个快准狠,下手也阴。
虽然醉了,但本能还在,掰许政的手指、踹许政的脚踝、攻击他的下三路。
哪里下手打得疼,周子探往哪里下手。
沈亭州赶过去时,体面打法的许政已经露出痛苦面具。
周子探倒还好,脸上只挨了一拳,受伤的手再次流血,但他血条厚,外加酒精的麻痹,愣是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酒气翻涌,有点头晕。
沈亭州把周子探扶到石墩上,让他休息。
一坐下来,周子探立刻没事,甚至打起了瞌睡。
沈亭州惊叹,这体力不参加一个奥运会项目,真是屈才了。
许政的拇指差点被周子探撅骨折,他捂着手,脸色难看地看向纪砚。
纪砚面无表情跟他对视,眼里是看不到一点心疼。
许政从牙缝挤出,“这就是你找的下家,一个流氓混混?”
纪砚嗤笑,“总比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渣强。”
许政眼睛闪烁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沈亭州打断他的话,“纪先生,你跟我们走吗?”
沈亭州刚说完,隐约间听到一声抽气。
这声音有点熟悉,沈亭州朝周围看了一眼。
许政认出了沈亭州,语气算客气,“他跟我走。”
沈亭州的注意力被拉回,下意识看了一眼纪砚。
纪砚无视许政的话,对沈亭州说,“我不跟他走,也不麻烦你了,今天谢谢。”
许政出声就是讥讽,“不跟我走,是想今晚睡桥洞?”
纪砚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钱,不然也不会一出监狱就着急打工。
他笑了一下,轻佻道:“好啊,我跟你走。
到时候晚上我跟你,还有韩子彦一块玩点刺激的,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腿锯得好看不好看。”
沈亭州耳尖一动,再次听到抽气声,比刚才更加绵长。
他揉着耳朵,左右环顾,试图找出发声人。
很快一道高挑的人影,在车辆间迅速移动,最后停到沈亭州车的另一侧,然后探出了头。
沈亭州与秦诗瑶对视那一刻,只觉得头皮一麻,但秦诗瑶双眼却放亮。
她伸出刚做好的圣诞指甲,抓住沈亭州的胳膊,咻地一下拽到自己身旁。
沈亭州:……
秦诗瑶哪怕把声音压低了,也掩饰不了言辞间的兴奋,“我就说附近笼罩着追妻火葬的气息,原来你在这里!”
沈亭州轻扯嘴角。
他跟许殉比,显得他好像很爱吃瓜,但如果对手是秦诗瑶,沈亭州立刻就脱离了低级趣味。
有沈亭州的坐镇,秦诗瑶放心将脑袋再次探出去。
她预感,眼前这俩人一定有非常非常深的纠葛。
见沈亭州还愣在原地,秦诗瑶很贴心地把沈亭州的脑袋也摁了过来。
沈亭州:听我说谢谢你……
那边的许政仿佛第一次认识纪砚,皱眉看着他,“你以前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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