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珩却偏偏要以手刻字,这其中的意思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听得此话,容拓沉默无语,容锦更加忌惮,黄再辰则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伱说的也有道理,太祖留下的东西就那么几件,用了便是没了,当初童高路篡国时我都舍不得动用,与区区凡人基业相较,它们才是我容氏的性命根本。”
过了良久,容拓才悠悠长叹一声:
“我是不敢去杀他,也不敢擅动太祖的遗物,可我心底还是不甘,区区一个面首而已,却好生狂妄!”
容拓猛得握紧拳头:“他祖上不知几代都在我家治下!
赖我家才得以生养!
可我不过只流露了些杀意,他便要如此报复回来,何其可恨!”
容玄韬摇头。
他知容拓心底实则已是放下,只是心底还有股怨气而已,不吐不快,便任由他去吧。
待得容拓又指天划天跳了番脚,容玄韬见得其气息稍顺后,便将手中书信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容拓接过在手。
“陈珩留的书信。”
容玄韬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正事。”
容拓皱眉看去,表情愈来愈复杂,连最后那一丝杀意也是消了。
最后,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将书信塞入了袖中。
“陈珩在书信中写了些什么?”
容锦好奇问道。
此时,黄再辰觉得自己今日已听得了太多东西,再待下去,日后难免要被穿小鞋,就要溜出地宫。
但被容玄韬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他说今日之事实是我容氏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若他三十年后还未死,我容氏可持着这封书信,去他那里求取一件中品符器。”
容玄韬淡淡开口。
“什么?符器?!”
容锦闻言瞪大双眼,不免心头稍慰。
若真是一件中品符器,那今日的事,就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毕竟容氏族里,中品符器也不是太多。
“鬼叫些什么?你这般心性不定,将来如何能攀求大道!”
容拓没好气道:“三十年,他能不能活上三十年另说,我容氏又莫非没有符器么?!
就算真等到三十年后,你怎知他能拿出符器来?傻小子,任你天大的好处,没到手前都是句空话,莫要如此村俗了!”
容锦讪讪然无言以对。
“这后面还附了一句话,言说若是我容氏觉得不甘,他如今就在苑京城外等候,尽可找上门去。”
容拓脸上泛起苦笑,连连叹息:
“这竖……这小子,好大的气魄!
好强的杀心!”
“那我们?”
容锦小心翼翼道。
“去干嘛?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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