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枣一人独坐船头,看春风十里,满垄烟翠。
夜幕初降,在秦淮河边一处小小的码头上,这艘小船停泊下来。
有人把小枣她们一行人,直接送到秦淮河边一处极小的空宅里,“公子说了,便在这里住着,无事轻易不得出门,也不要和左右邻里交接。”
“公子什么时候来?”
阿抚问。
送的人并不回答,只瞪了阿抚一眼。
转身走了。
小枣暗自笑了一下,倒不介意。
秦淮河边是荒僻之地,有桃花十里,却无十万人家。
这里又不比长干里,哪来的邻舍交接。
应无意这是要她们见不得人的意思。
还是屠大娘爽利,先在屋中点起灯来,四下看看,这地方虽逼仄了些,但好歹还新粉了墙壁,才糊了窗纸。
“不错!”
她对小枣说,“我正在想一新鲜舞式。
正是需要这安静的地方。”
阿抚撅嘴,“太静了,就怕闹鬼!”
“阿抚,你去街口看看有没有卖小云吞的,有的话买三碗来。”
屠大娘立刻支应阿抚,她们都还没吃东西。
“若是没有呢?”
阿抚赌气。
“没有的话,你不拘什么弄两碗来
,你自己就别吃了!
饿着吧!”
屠大娘高高兴兴的逗阿抚玩儿。
阿抚鼓着嘴出去了。
“还是不错,总算没弄丢了性命。”
看阿抚出去,屠大娘说,“我们也不用抱怨眼下的窘迫,应三肯派人去接你,说明他还是把你放在心里了。
谁也不想摊上这样的事,我们且避一阵子也好。
如今应、何两家扯平了,各死了一个儿子,你也消停一阵子吧。”
小枣眨巴着眼,浑身轻松的模样。
如今该应家办丧事了,南郑自然又是不许娱乐。
市民多有抱怨的,可小枣的心中却是为自己过了个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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