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贪狼》的男主角后面身体累出了毛病。”
如侬垂睫,落目在自己的缎面高跟上,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并没有真的栽培他,而是用尽即弃……”
“话说回来,江以商是刚拿了金像奖?”
贺疆挑眉,“如果换一个人,怕是早就被磋磨得没有志气了吧。
贺如侬,你得庆幸他有韧劲。”
如侬上下唇碰了碰,没再说话,片刻后离开了书房。
贺老爷子有心当个博古通今的儒商,搜罗了不少古籍陈列在黄花梨木书架上,层层叠叠地围起来,旁人叹为观止,如侬却只觉得阴森如棺墓,葬送了人性最后一点温度。
如侬到家时业已傍晚,华灯初上的时节,连对面那户的窗也透出了光亮。
司机将她送入车|库后离开,如侬却不急着回家,站在门前小台阶上张望。
然后,她看见一位短女人自她心心念念的小花园内走出,手里拿着些园艺工具,赫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女人侧,向花园那头说着些什么。
继而一个男人步出,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枝条泥土。
如侬本盘算着同新邻居打声招呼,却在看清男人脸孔时,心如失重一般,突然慌得不行。
“贺小姐。”
男人也现了她,用惯常似笑非笑的表情招呼道,“好巧。”
晚风就这样轻轻地抚过如侬的脸庞,也吹皱了她的心。
她几乎在心里钦定了他们的关系。
江以商身边的女人,短利落,容貌姣好,同他谈笑风生,很是合拍。
如侬是第一次在荧幕和活动外看见江以商身边有女伴,更何况,这次是在住宅这样私密的场所。
她点了下头,算是对江以商的回应,随后行云流水地开门、入室,再不回。
如侬一向规矩,回家后鞋子衣物都需物归原处,只是今天心情烦闷,香槟缎面的jiychoo各分东西,披肩也随意扔在沙上,她赤着脚走到冰箱前,躬身翻来找去,才翻出一盒过期的冰淇淋。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心情不好想吃点甜的都找不到。
贺老爷子,烦人。
江以商,更为烦人。
她悻悻关上冰箱,边往楼上走边拉下裙子的拉链。
特别定制的小礼服几无余寸,穿一天下来,勒得浑身没一个放松的地方。
橘生的电话打来,如侬将今日见闻告知。
“你对面是江以商呀?”
“你听上去好像并不惊讶。”
橘生做作地惊呼:“呀,你怎么这么倒霉呀!
怎么跟江以商当邻居呢!”
如侬冷笑:“贺橘生,你当不了好演员是有原因的。”
“哎呀,又不是人人都得走这条路。”
“不过上次,你不是同我说没见江以商有女伴么。”
如侬换上丝质睡裙,浴缸正放着热水,热气氤氲,“我今天在他家看见了,短头,挺干练的。”
那头的橘生好像喝了不少,几乎脱口而出:“短头?陈露呗,他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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