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仪悲愤道:“我在家乡,原本有妻有子,和乐安宁,却因一朝得罪了县长,不得已弃家潜逃。
而那狗官,找不到我便拿我家人出气,竟放狗将他们生生咬死!”
韩仪说到怒处,举起拳头狠狠锤向桌案,“轰”
的一声,一张完整的木板竟被他锤成两段,桌上的酒坛、海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韩仪起身,双眼赤红,“左兄,我曾数次对你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他伸出蒲扇大的巴掌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我是真的觉得,这天下不该如此!
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我们的性命就如同草芥?!
我不服,我偏要打入洛京,我要亲手剜出那些贵人的心来看看,看看他们心是不是黑色,他们的血是不是冰凉的!”
韩仪大步迈出,走到左达面前一拱手,“左兄!
若左兄愿与我一道,便请将那招安之人,交给我罢!”
左达也是两眼红,他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着,像是在剧烈挣扎,终于,他浑身一颤,犹豫着缓缓扭头朝文照看来!
文照内心一时大骇,心道这韩仪果真是个人物,自己此番有些轻敌了。
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文照深吸一口气,正在极思索对策之时,韩仪忽然整个人晃了一下。
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奇怪,用力地摇了摇头。
这一幕没逃过文照的眼睛,她登时两眼放光,大声疾呼:“大王,你命我给韩仪酒中下的蒙汗药生效了!”
左达尚未反应过来,呆愣一瞬,“我何时叫你……”
“好你个左达!
枉我视你为兄弟,你竟然联合朝廷背叛我!
!”
韩仪目眦欲裂,他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短刀劈手向左达砍来。
左达一个滚地躲过,他所坐的那张桌案则被劈了个粉碎。
方才冲头的热血褪去,这一刀再度砍出了左达对韩仪积存已久的怨念,他恨恨道:“视我为兄弟?你对兄弟的所作所为,就是夺他的权,抢他的兵?呵呵,如此兄弟,还是不做的为好!”
左达也抽刀而起,两个八尺大汉缠斗在一起,仿佛野兽搏动般地动山摇。
随韩仪而来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刀,偌大室内顿时一片刀光剑影,而室外也是喊杀声震天,想必是左达的手下与韩仪带来的人马也打在了一起。
文照自恃颇有武力,原以为至少自保无虞,可谁知韩仪底下的亲卫各个勇猛如虎豹,她腿伤未愈,左支右绌,应对得很是吃力。
而左达其余亲卫更是不堪,面对凶狠的韩仪亲卫队拼死反扑,竟有人吓得手一软,手中长刀当啷落地,下一个瞬息就被对手砍成两段,脏器与血花飞溅满地。
原本该一边倒向左达的风向竟硬生生被韩仪等人渐渐扳了回去!
文照心中暗道不好,一个滚地避开对手劈来一刀,举起方才被韩仪捶破的案板扔过去,趁对方格挡的一瞬间,她拔下挂在后腰早已上弦的弩箭,对准韩仪的后心就是一箭。
弩箭没入皮肤,穿透肌理与心肺,韩仪虎躯一定。
是蒙汗药的作用加重了吗?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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