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衣服?少爷好像几乎没怎么穿过那种水青色的薄衫,衣柜里都是深色的衣服。
“没有,”
谢然依旧一副没有半点表情的冷淡模样。
那画是谢然亲自照着铜镜一笔一笔画的,他自己又怎么会有奇怪的感觉呢,钟信拍了拍自己脑袋,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如今是初春,午时艳阳高照,天气已有回暖的迹象,白日里是不用烧炉子的,但钟信特意将炉子点着,挪到了谢然旁边。
倒不是谢然怕冷,他拿起手边的一个白色卷轴,一扬手丢进了跳动的火焰里。
卷轴遇火即燃,火焰霎时间膨胀了数倍窜高了不少,火光映在谢然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块正在融合的冰。
钟信目不转睛地盯着炉子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然头都没抬,语调平静,“有话就说。”
“少爷,我们这么做,大少爷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钟信有些不安。
今日,钟信从刘管家那里得知,璟王府上午会派人来拿府中未婚适龄公子的画像,刘管家准备的画像自然是谢不凡,他将此事告诉了谢然,谢然立刻动手画了一副自己的小像,让钟信将刘管家准备好的那个掉了包。
幸亏刘管家没打开检查,不然就露馅了。
但这事儿要是让谢不凡知道了,必然会来找谢然的麻烦。
“你觉得,他们会去王府求证吗?”
谢然问。
“那肯定不会,”
钟信回答。
他们既然不知画像被换过了,又怎么会去求证一件在他们看了不存在的事情呢。
“那你觉得郡主会看上谢不凡吗?”
谢然又问。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知道画像被换过了,那叶安宁也已经看过了谢然的画像,又怎么会看得上谢不凡呢。
谢不凡不仅在相貌上很好的继承了自己生母温巧兰的缺点,脸大如盘眼小如豆,而且是个品行败坏的浪荡子,叶安宁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不会,”
钟信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而且,话说回来,上次谢然被谢不凡打伤差点性命不保,这几日谢不凡看见他们都绕道儿走,大概是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了。
——
“爹,女儿今日想去祭拜母亲。”
叶安宁今日穿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头上只插了一只牡丹头银簪,看起来格外清丽动人。
叶允承笑着问,“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突然想去看你母亲了?”
往日都是逢年过节、生辰的时候去祭拜,今日既不是年节也不是王姝的生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忧的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没有,”
叶安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想看母亲还非得等过年过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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