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玉在第二日收到了来自盛知许的信,他摸了摸那个送信鸟的鸟头,便将信封展开来看。
这一看,使得他眉头微微皱起。
“这次魔修的手还伸到皇宫里来了。”
唐山玉觉得事情有些让人头大,可是眼下他这边的事情也有不少,不得不说最近魔修的动作真是越来越多了。
唐山玉伸了出手,拿起了一旁的笔。
盛礼越伸了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些什么,可是他的瞳孔里所倒映的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一个面容扭曲的怪物。
他嘴唇微动,想要喊些什么,可那些无数的话语全部都汇聚成一句,“母妃。”
那怪物穿着他熟悉的衣着,那是非常华贵的衣裙,上边的花纹出自京城最好绣娘之手,这些精美绝伦的花纹,染上了血红。
天空灰蒙蒙,好像要下雨。
宴席上的花被糟蹋了一地,一地的混杂着泥土的花瓣。
本该是热闹的太后寿宴为什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人们尖叫的声音吵闹个不停,血飞溅在四周,和地上的花瓣一起散了开来,散了……完完全全散了开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礼越,你来了。”
在宴席开始之前,盛礼越曾坐于殿内,而台上的女人抱着一只懒惰的白猫,皎白的手腕上戴着漂亮的金镯子,在阳光下一晃一晃闪着金色。
“母妃,这次的宴席你放心,我已经寻好了比盛知许更好的礼物,保证把他给比下去。”
盛礼越那么开口着,他有些期待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表情,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可因为保养得好,使得她看上去没有半分老气。
“做的不错,礼越。”
听到能够把盛知许给比下去,女人眉开眼笑,然后冲盛礼越招了招手,盛礼越也特别乖巧地走了过去,随后微微半跪于地上,枕于她的膝上,白猫则轻轻落于一旁的地上。
这个女人便是盛礼越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明贵妃,那个宫里最为得宠的女子,乔宰相家的女儿乔婳。
“母妃你开心吗?”
盛礼越任由乔婳轻抚着他头顶的丝,甚至还很是享受地半眯起了眼睛,就像女人刚刚怀里抱着的猫儿一样,淡淡的香气揉散在空中。
“开心啊,当然开心。”
明贵妃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她此刻像极了一个慈祥的母亲,眼里都是对自己孩子出息的欣慰,只不过……在下一瞬,她抚摸的手微微一顿,“礼越,我听说你之前去找太子了?是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一些公事方面,母妃不用担心。”
盛礼越似乎不愿意多说,可是明贵妃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继续问着。
“那么,是什么公事呢?礼越不能告诉母妃吗?”
她伸出手微微抬起盛礼越的下巴,似乎在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母妃只有你了啊。
盛礼越看着她,脑海里闪过那么一句话,那句曾经被人撕心裂肺喊出来的话。
“……是关于燕北那边的事情,听闻那里出现了魔物,所以我过去……”
盛礼越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燕北萧家?”
明贵妃声音微微高了起来,似乎触及到她什么回忆,在刹那间的感情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至少盛礼越从未忽视过。
“母妃,现在是燕北张家了。”
盛礼越握住了明贵妃的手,轻声安慰道,“萧家如今遭到父皇忌惮,在主动放权,再则母妃你之前不是因为这事去萧皇后面前炫耀一番了吗?你记得吗?那个时候你开心得能够吃下一碗饭了。”
“…对,对,萧家现在已经落败了。”
明贵妃情绪重新归于平静,她似乎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来,笑得很是灿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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