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活着,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细作,若真的是,本宫当然不会让她好过。”
“他不就是要手谕,本宫现在给你手谕。”
李玹说着,现写笔诏,“陆华亭不能留在叙州。
你带人去传诏,七日之内他若不能带着群青回来,本宫治他大不敬之罪。”
有这般将功补过的机会,王镶领命疾去。
李玹坐在椅上,松了口气,香炉内迷迭香飘来,他的头疼缓解了,这空荡的寝殿,却令他心情更遭。
寿喜看在眼中,小心道:“那殿下打算如何确定青娘子身份?”
“她还有个父亲群沧,尚在牢中,将他提出来。
自己的女儿,总不会认不出。”
李玹又道,“此人当时是因何获罪的?”
“这群沧当年是言官,坚持向荒帝状告前朝世家陆家与北戎通敌,未被采信,得罪了陆家,故而与其他几个人一并进了诏狱。”
李玹闻言,冷笑:“敢死谏的官,想来是硬骨头,应该不会做伪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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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行人住在客栈。
群青自然与文素住在一间阁子,连穿脱衣裳都是文素亲自看顾。
群青还没有反应,文素先害羞了,吹熄了烛火。
群青躺在床上便没了声息。
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串铃声,文素道:“是游医吧。”
确实是游医的铃声,从前李郎中、芳歇在外行医时都摇过这样的铃铛。
文素摸摸被褥,又帮她盖了被子:“娘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群青此时需要养精蓄锐:“无妨,我睡在哪儿都行。”
“怎么能都行呢,长史嘱咐过……”
她自知失言,“叫我好好地看着你。”
群青的眼睫一颤。
月光下,文素又凝眸观察她的脸:“娘子,你的脸似乎很红。”
群青闭上眼睛:“没有,你快睡吧。”
两人躺在床铺上,群青默默忍受着脸上的疼痛。
串铃再次响起时,她忍不住坐起身,探头朝窗下看去。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走过去,身形熟悉,令群青的心高高提起,可是再仔细看,那人已走到阴影里,再看不见了。
群青摇醒了文素:“我想沐浴,可否行个方便?”
文素迟疑一下:“也行,我这就去管店家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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