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有些事情,哪怕她解释了,说出了真相,依旧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人们从来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王半溪为此内疚着,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一时任性而连累了沈磬,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都不太好受。
她很难想象,沈磬这些年生活在各种流言蜚语之下,是如何能依旧活出自我,如此潇洒肆意的。
果然只有舒凝公主,才能活得如此洒脱,如此自在。
内心中,王半溪对沈磬的崇拜在不知不觉之间,又增加了一层。
“我们懂,你不用解释。”
“舒凝公主就是那种人,你那么优秀,以后离她远一点就好了。”
“不是的……你们……”
王半溪刚开口想反驳,沈磬清冷疏离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传来。
“我是哪种人?”
众女见到沈磬仿佛是见了鬼一般,纷纷噤声。
没人能想到沈磬居然会有上学的一天。
以往,沈磬是那么得高高在上,而众女们只要谈论起她的目不识丁,内心似乎就仿佛有一种将高位之人拉下神坛,并且踩在脚底的爽快之感。
——琴棋书画,舒凝公主是样样不行。
——是啊,我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比她要好呢。
——女子哪有能像舒凝公主那样的?
因此,当作为全郗国女子反面教材的沈磬出现在众女眼前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沈磬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披着素绒绣花袄,眼神俊冷,那强势的气场让众女们不禁后退了三步。
“舒凝!”
与避退三舍的众女不同,王半溪见到沈磬,两只大眼睛直直冒着光,就像是她看见了珍稀孤本似的。
她小跑至沈磬跟前,带着纯真的笑意:“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前几日我想去公主府看你,可是被我娘拦住了。”
“我没事。”
沈磬低头凑到王半溪耳边,对着王半溪悄悄道,“那次我屁股上垫着厚厚的垫子,行刑人看上去是真打,可没敢用半分力,曹公公在一旁看着呢。”
“啊,原来可以这样。”
王半溪被沈磬的话逗乐了,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下,沈磬和王半溪一高一矮,一个沉鱼落雁,一个闭月羞花,一个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得睫毛微颤。
这一幕印在众人眼里,令众女都呆愣在原地,她们移不开眼,内心却有些隐隐没来由的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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