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郗国,一旦尚了公主,就意味着未来再也不能入朝为官,文官武官都不行。
唐家当然不肯,甚至为唐纵酒说了门亲事。
但是圣旨下得更快,唐纵酒至此成为了唐驸马。
之后,沈磬为一己私欲毁了唐纵酒的前途,给唐纵酒戴绿帽子,甚至带南风馆的小倌回公主府,还根本不给唐纵酒和离的机会。
这一桩桩一件件,唐纵酒哪怕杀了她都是轻的。
但当郗国被敌国踏破国门,一举入侵的时候,恰恰是唐家守到了最后一刻,就算再恨公主,他们也依旧以一名武将的身份战死。
特别是唐纵酒,纵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恨她的人,却在国破家亡的那一刻,他依旧像一个巨人一样挡在了她面前,哪怕他已经武功尽失,手无缚鸡之力。
沈磬,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但你依旧是郗国的公主,我依旧是郗国的武将。
说完,唐纵酒的眼睛里,失去了光。
唐纵酒‐‐!
沈磬哭喊着叫道。
而一旁敌国的士卒兴奋地看着沈磐,一国之公主,泼天的富贵。
抓住她!
殿下快跑!
苏芳从一旁冲出来抱住敌人的腿,被敌人一剑刺穿了身体。
等他们再次看向沈磬,却见沈磬漠然地看着他们,眸子灰暗,如同沾染着灰尘的琉璃。
砰。
石柱上,一缕鲜血潺潺流淌,那袭白衣染做红衣。
恰如那年那日,那袭张扬的凤冠霞帔。
沈磬的脑子里反复地重现这一幕幕,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甚至磨破了一层皮。
她知道错了,她悔了,她懊恼了。
夜色渐凉,而公主府书房内的灯火却始终亮着。
公主苏芳在一旁很是担心,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
苏芳将下人送来的外套披在沈磬身上,书房里冷,可别着凉了。
是啊,公主,这里有奴婢在就行了,您千金之躯,万万受不得这个累。
李嬷嬷也劝道。
沈磬是什么人,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苦。
我不走,去叫人把暖炉放进来,我今日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她知道没有人相信她会改变,她不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但今晚她必须守着唐纵酒,她要等唐纵酒醒来,然后亲自告诉他,她会与他和离,放他自由。
照顾病人总是辛苦的。
每一次唐纵酒换药,沈磬就跟在李嬷嬷身边打下手。
每隔一炷香,沈磬会亲自上前查探唐纵酒是否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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