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理解那种感觉,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一旦停下脚步,人就会想太多,会忧伤,会生病。
对她和秦墨这种人而言,忙碌的工作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周梦岑叹着笑了一下:“我送书颜回国那一年也这样。”
根本不敢回国探望,生怕回来就走不掉了,会掰着手指盼望着回去的日子,也会忧伤越来越近的分别时间,重逢带来的不只有甜蜜幸福,还有数不尽的忧伤别离,倒不如一开始就别那么多期盼。
徐女士似笑非笑:“你呀,对他别太心软了,不然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是妈妈,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很孤单。”
——
大门紧闭的祠堂内,正午最炽热的日光打在男人跪得笔直的身上,汗水浸湿了白衬衫,后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也许,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地上的影子终于歪斜拖出长长一条,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嘎”
声,被推开。
秦墨没有转身,纹丝不动的肩背挺括又孤傲。
徐女士呵笑:“你小子倒是犟得很,能跪两小时,跟你秦家列祖列宗忏悔了?”
秦墨声音依旧沉稳:“回母亲,忏悔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跟祖宗们忏悔了什么?”
“儿子答应母亲,以后一定多带小梦和书颜回家。”
徐女士哼了一声:“不用你带,你爱回不回,我想儿媳妇想孙女了自有安排。”
周梦岑若有似无笑了一声。
秦墨身子微怔,回头看了过来,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周梦岑过去俯下身,低声笑说:“妈妈原谅你了。”
比起她亲切自然的一声“妈妈”
,秦墨更在意的是她眼尾红红的,像小兔子。
“你哭了?”
他抬手,指腹摸着她微肿的眼睑,满脸心疼,“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
周梦岑脸微红,拉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妈妈对我很好。”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妈妈写的那封信,想跟他一起再读一遍,可不是现在。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身子还有些滚烫,不知道这样跪两个小时会不会中暑。
可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
周梦岑抬眸看去,轻呼:“你起来呀。”
秦墨淡声:“起不来。”
“啊?”
“腿麻了。”
徐女士呵了一声,不慌不忙:“你等着,我去喊阿砚,抬个担架过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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