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并没有特别排斥陌生人,从许知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吐着舌头绕着她转圈。
沙上放着小狗的黑色铁口枷,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球。
许知醒把小红球扔远,喊着它:“星星,捡回来。”
陨石边牧立马撒泼了似的冲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兴奋,它咬着小红球也没有回到许知醒身边,而是耀武扬威地在原地打转,想要表演一些绝招讨主人开心。
一个没注意,尾巴扫荡过旁边放着的白玉花瓶。
“砰”
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地面,瞬间裂开。
许知醒噌的一下站起身,眼睛愣愣地看着那个花瓶,脑子还有些懵。
花瓶的位置本就比较高,且小红球的位置也不在那里,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隐患。
小狗拆家名不虚传。
“别动!
你别动啊。”
许知醒走过去,在它身上检查一番,又蹲在花瓶的碎片面前,手指捡起一片比较完整的花纹,有些绝望地拍了张照片。
她抿着唇,一声也没吭。
旁边的边牧大概意识到惹了祸,蹲在许知醒身边,也眼巴巴看着碎片,之后又用舌尖试图去舔许知醒的手指讨好。
许知醒才倏然意识到,指尖脆弱到被尖锐处划出了血。
只有一道小口子,不处理都可以愈合的程度。
她沉了口气,对着花瓶碎片拍了一张照片,给了对面老板。
【许先生,很抱歉,我跟小狗玩的时候没太注意到客厅的花瓶,它去捡球的时候不小心撞碎了,我检查过没有受伤。
花瓶多少钱我会尽力赔偿。
】
-
闵司行收到这条消息时,手机里正显示着别墅客厅的监控。
从许知醒到别墅门口,他的手机里就会显示所有阶段的跟踪监控。
手指放在屏幕上,放大,目光落在她捡起碎片时鲜红的指腹上,随后又放下,捧着手机着什么,另一只手掌摸着小狗脑袋不忘安慰它。
“看什么呢?”
张翌年就坐在闵司行旁边,给他倒了杯酒。
闵司行关闭手机,耸肩说:“没什么。”
张翌年没太搭理他,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几位投资方身上,个个油满肥肠,穿着裹不住肚子的白衬衫西装,一副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得意模样。
刚听服务员说他们又点了两打私厨价格不菲的藏酒,光是这一顿,要花上好几十万,够他请一个很好的拍摄团队了。
他内心咒骂,面带微笑看着男人:“今天我请客,随便喝,老朋友了,也好久没聚了,特意选的餐厅,吃不惯直说。”
“哪里的话,不过你之前不是在洛杉矶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朋友也跟着恭维。
张翌年笑着:“这不是混不出名头吗,这次如果不是阿行来帮忙,估计这电影人都凑不齐。”
男人:“谦虚了不是,谁不知道我们张大导演,在京北可是有人脉,怎么,之后准备回去吗。”
张翌年听到这句,脸色变了下,还是忍着回:“哪有什么人脉……要回,如果不是这个电影,我也不会过来。”
“先干杯先干杯,说起来我们这大学同学,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哪有十几年,说的我跟三四十了一样。”
“欸你这可不就是三四十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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