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着怀雀进了屋,直到大门关紧后,慕即白才转身离开。
他心情颇好地翘着嘴角,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婉转小调,他一边走着,一边将怀雀送给他的香包别在腰间。
可刚别上,慕即白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应该将这个香包妥善收在心口才是。
于是慕即白又将香包解下,他刚将香包贴身放在心口,忽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从香包中传来,慕即白立刻隐入黑暗中,几个灵巧的跳跃后,慕即白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慕即白匆匆进了屋,一个人影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
慕即白转身,拧起眉头:“蔺远,你过来做什么?”
蔺远却是抬起头,看向慕即白的头顶。
慕即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摸向头顶——
他依然是人的模样,可头顶却多出了一对竖起的、白色的狐耳。
慕即白烦躁地“啧”
了一声。
“主君,我说过,这是一招险棋。”
蔺远面无表情道:“一旦让他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很难保证他不会对我们下杀手。”
“他不会的,他很善良。”
慕即白斩钉截铁道:“他已经说了,国典结束,他便会带我回太清门,行道侣礼。”
“他已经现那个茶馆里的不对劲了。”
蔺远道:“就算我们可以暂时将玄天宗推出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主君一定要在与他回太清门前,将道侣契签下。”
慕即白却充耳不闻:“他说,他的师父很好,也会对我很好……他不会介意我的出身,他的师门也不会。”
“主君,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我没忘!”
蔺远忍无可忍道:“他是天道!”
慕即白低吼道:“他现在还不是。”
随着慕即白的话音落下,他的瞳孔逐渐变成了金色的兽瞳,十指指甲也变得如野兽般尖利。
蔺远顿了顿,单膝下跪道:“属下逾越。”
慕即白冷着脸,蔺远道:“若是主君想随他回师门,他那个师弟……西英国的大皇子,只怕是我们前行路上的一大阻碍。”
慕即白嗤了声:“将亡之国,不足挂齿。”
“主君既已有了主意,属下便不再多言。”
蔺远仰起头,死死地盯着慕即白:“可主君别忘了,是谁害得我们白氏一族变成如今的模样,他此刻虽不是天道,但也难逃其咎。”
“我没忘。”
慕即白道。
他疲惫地挥了下手,“你退下吧,我累了。”
“是,主君。”
蔺远起身离开,并阖上了门。
慕即白后退几步,径直倒在床榻上,他摸着胸口的香包,脸上再次浮现出难以抹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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