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雀用两根手指捏住小满的鸟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忘啦,这都过去多久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窝不信!”
小满含糊地说道:“窝听着都恨死他了!”
“你这小脑袋不大点,哪来那么多情绪。”
怀雀松开小满的嘴,笑眯眯地说:“快睡觉吧,再生气,真要变成小鸡了,就和谢亦珩说的一样——愤怒的小鸡。”
小满闭嘴了。
——那它再怎么样,还是得比谢亦珩强点的。
毕竟谢亦珩看着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但它还是只正常的鹦鹉。
小满哼哼唧唧道:“……行吧,行吧,睡觉吧。”
“小满晚安。”
“晚安哦宝宝。”
安静了没两分钟。
小满又“腾”
地一下支棱起来。
“不行,我还是觉得很生气!”
小满用翅膀啪啪地拍着枕头:“雀宝,你真的不生气吗?真的不恨那个人吗?”
怀雀打了个哈欠,黑暗中,他都能清楚地看清楚小满头顶因为气愤竖起的鸟毛。
怀雀笑了下,他一手撑起头,一手抚摸着小满,淡淡地说:“‘恨’这种情绪,太激烈了,那个人还不配。”
小满左右晃着头,一脸迷茫不解的样子。
“愤怒、厌恶、恨——这些东西,我对那个人都没有。”
怀雀声音很轻地说:“非要说的话,应该有点遗憾吧。”
小满问:“遗憾什么?”
“遗憾……”
怀雀感慨的说:“没能一开始就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确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也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他怕水,怕挨饿,可是生理上的痛楚完全比不上养父带给他的心理上的伤害。
所以面对那个人,怀雀并不觉得恐惧。
甚至,怀雀觉得,那个人是有些怕他的。
他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在他生命的结尾,对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怀雀说——
我的灵魂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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