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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谢亦珩沉着脸，硬梆梆地回道。
这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臭，并且谁都没有要离开怀雀房间的意思。
最后还是怀雀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扯了下云星野的衣服，说：“云星野，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怀雀的房间在最角落的位置，如果不是特意过来，平时没人会经过这里。
云星野弯下腰，凑到怀雀的耳边，像是小学生一样讲起了悄悄话：“有件事想告诉你。”
两个人动作亲密，谢亦珩看在眼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抓住他的胃袋，狠狠地往下扯，偏偏始作俑者毫无察觉，还对着别人娇娇地弯起了唇角。
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而他的老婆居然将他视若无睹。
谢亦珩的心里，已经开始播放起了一十分应景的歌——
“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但显然，谢亦珩不是偷偷在看着怀雀。
他就像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夜半招魂的无常，他脸色黑沉，表情幽怨，眼神里的悲痛仿佛要化成利刃，劈向连背影都散着洋洋得意的云星野。
这股凝重的氛围让小满都忍不住扑棱着翅膀，离开谢亦珩的肩头，重新窝回了桌上。
——晦气。
小满边飞边啐了一口。
“谢亦珩。”
怀雀忽然说道，他探出头来，朝谢亦珩招了招手。
谢亦珩迈着沉重地步伐走了过去。
怀雀微微推了云星野一下，云星野让开了一点点地方，但手依然没有松开。
于是怀雀就这么被云星野拥着，在他的怀里，搂上了谢亦珩的脖子。
谢亦珩僵住了。
怀雀浑然未觉，他一手环住谢亦珩的脖颈，嘴巴贴到谢亦珩的耳边，一手挡在自己的脸颊旁。
他双唇一动，呼出来的风都是香的，叫谢亦珩立刻就有些飘忽了。
怀雀对谢亦珩道：“你先回去，晚一点我给你微信。”
这句话说完，怀雀退开了一点，他看着谢亦珩，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好吗？”
——切歌了。
“他的睫毛，弯的嘴角，无预警的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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