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睁开一只眼睛,继而又闭上,“我妈以前是个美术老师,生我那年,她和我爸一起在大山里支教,离婚后她出国了,找了个德国人当老公,她忙,我也忙,我和她联系的慢慢就少了,但过年的时候也会通一次电话吧。”
“……那你爸爸呢?”
怀雀揪着被子,“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
“寡言,温和,心里面记挂的都是学生。”
闻昭说:“他是教化学的,从小就是学霸,我上学的时候,学校还流传他的传说,有一次他回学校演讲,他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听,周围的同学都——”
闻昭忽然顿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捂着靠枕坐了起来。
闻昭眉头紧锁,怀雀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怀雀,我想起来在哪见过那个高中生了。”
闻昭沉声说道:“我初三那年——你应该是初一,我爸回母校演讲的时候,那个高中生就坐在初一新生的位置。”
闻昭为什么会记得他呢?那次演讲,闻昭是跟着他爸最后一个进场的,收到在场学生不少的侧目礼。
又因为学校比较重视这次演讲,所以特意让成绩好的学生坐在前排,能让他爸一眼就看见。
前排的那些学生,都是什么这个大赛那个大赛得过奖的,在一众毛头孩子一样的初一新生里,可以说是光环满满。
闻昭无意间向人群瞥了一眼,那个高中生——当时还是初一新生,那个时候便扎着小辫,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学生们的座位都是男女分开,他留着长坐在男生堆中,确实叫闻昭多看了一眼。
“可是,如果他和我同岁的话,应该也上大一才对呀。”
怀雀不太明白,说道:“为什么会穿着高中生的校服?”
留级了?不应该吧,看那天他拿的书,光是名字就让怀雀读不懂。
“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特意去找我爸请教了什么东西。”
闻昭抓了把头,“我明天问问我爸还记不记得他。”
“对了!
我忘记说了!”
怀雀懊恼地拍了下闻昭的胳膊。
——不拍自己的,是因为怕疼。
“什么?”
怀雀手劲儿不大,闻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不是说我有粉丝群吗?今天他们给我看,有官方群和民间群,民间群的群主,好像就是之前那个……嗯,葬爱冷少、酷拽冷少什么的。”
怀雀忍着羞耻说出那两个名字,“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但反正,我觉得是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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