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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拍拍怀雀的头，“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不要摸我的头。”
怀雀拂掉闻昭的手，扭头道：“……我也不是见义勇为。”
怀雀盯着病房里雪白的墙面，很干净，一尘不染，所以上面一旦出现任何污渍，都会显得特别碍眼。
安静了半晌，怀雀忽然开口：“那个人的刀子，马上就要划破他的脸了。”
怀雀低头，闷声说：“他才多大，要是被毁容了，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
“那如果当时后面的人没有追过来，那个人没有挟持你，刀子划破的是你的脸怎么办？”
“那就算我倒霉呗。”
怀雀故作轻松地说：“我可是怀家的小少爷，就算毁容了，也一样有人养着我。”
闻昭沉默地看着他。
怀雀晃着脚，好像他确实没有很在意一样。
可闻昭却注意到，怀雀搭在床上的那双手，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闻昭想，怀雀这个人，脑子不聪明，性格还骄纵，对他总有耍不完的心眼和莫名其妙的脾气。
但又很好哄，看起来是除了漂亮脸蛋外的唯一优点。
这样的人，应该很难养吧，把他血缘上那个冷静自持的哥哥都气跑了。
不过没关系。
闻昭抬手，又拍了下怀雀的头，“确实。”
闻昭说。
如果真有那天出现的话，如果谁都不要怀雀，他应该是会把这只可怜的小鸟带回家养着吧。
“不要摸我的头！”
怀雀怒视着闻昭。
摸头长不高！
这人怎么仗着自己长得很高了，就试图打压别人的成长空间呢？！
怀雀不想理闻昭了。
他爬回床上，背对着闻昭，拿过手机看了起来。
床边似乎凹陷了一下，应该是闻昭坐过来了，怀雀也没理。
他先是打开微信，弹出了一堆信息，中午生的事已经有媒体报道了，也许是拍到了他的脸？总之他的聊天框里被一堆熟人的担心问候塞满了。
先前刚加的那对情侣的最多，女生叫小园，男生叫阿晨，小园来了一大堆消息，又是担心又是愧疚，字里行间都是她拉着怀雀拍照耽误了时间，不然怀雀绝对不会遇上这样的事。
怀雀连忙敲了一堆话安抚过去，小园像是守在手机前，也秒回了几句，还来了下午拍的照片。
阿晨的拍照技术确实不错，不管是光影还是构图，都让怀雀美滋滋地想，自己简直可以去当颜值博主，靠脸吃饭了！
怀雀夸了几句，又回复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同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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