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言论虽然有泄愤的嫌疑,但也不全是胡说八道。
她当时确实觉得权修弹琴只有技巧,没有感情。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的你奏出的音乐,我能从其中感觉到你的情绪,你的记忆,你想表达的一切。”
权修的眼睛越来越亮,南柯恍然间以为他要哭了。
她立刻说:“我猜想你的其他听众一定也是一样的。”
权修抿了抿唇,开口道:“其他人如何想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是想让你听到的。”
“你成功了。”
南柯不置可否地挑眉道:“我被你的音乐深深折服。”
权修轻声开口:“真的吗?”
“我骗你又没有钱拿。”
权修笑出了声。
南柯对他今天的行为产生了好奇:“你主动联系苏苏,是因为想打破我在那么久以前对你的评价?想在我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权修顿了顿,道:“大概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或许没有那么复杂,或许我只是想把当时的那应该弹好的曲子,重新……弹一遍给你听。”
这次换到南柯沉默了。
仅仅只是一曲子的时间,南柯确实看到了他的诚意。
甚至还从他想表达的东西中,得以窥见他的灵魂。
南柯轻声开口,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权修微微垂下脑袋,南柯立刻开口安抚:“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回答我。”
“不,我以为你不会问。”
南柯眨了眨眼,道:“对不起,我没有上网查过关于你的消息,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说——”
“这没什么。”
权修开口道:“我和姐姐一起出了意外,姐姐去世了,我伤了眼睛。”
寥寥几句,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他最不堪回的痛苦。
南柯问:“还有康复的可能性吗?”
权修笑笑:“话不能说死,但至少目前没有那样的可能。”
南柯看他笑,自己却笑不出来。
“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权威的医生,虽然说我在那方面没有人脉,但是可以托人问问,以后也会注意着,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已经看过很多医生了,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其实我差不多习惯了,只是生活上不太方便。”
权修小小俏皮了一下:“至少我虽然看不见了,弹琴的时候却比以前多了感情,不是吗?”
南柯笑不出来,“但我听说,你已经几乎不弹了。”
权修脸上有被拆穿的尴尬,好在转瞬即逝。
“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出去演出,我不给他们添乱都算好了。”
南柯眼神流露出不忍,忽而笑了笑:“那你跟我一样。”
用餐的时候,南柯会帮权修摆好餐具,她现权修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或许确实如他所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你的眼睛是……完全看不到吗?”
南柯并不想把话题固定在他的眼睛上来回打转,但她确实想好了要帮权修多方问诊,觉得还是有义务了解一下更详细的情况。
好在权修看起来并不介意,回答问题的时候很坦然:“其实能感觉到模糊的影子,像眼睛上蒙了一层又一层的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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