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除了江芸娘和卢氏,只留下一个秋月伺候。
虽然江芸娘再三强调做好心理准备,但卢氏听完江芸娘说的,还是气到差点喘不过气来。
“母亲,您喝口水缓缓。”
江芸娘起身喂水。
卢氏抿了两口,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芸娘,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白柔那孩子是有点心思,但不至于干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吧?”
光是想想,卢氏就握紧拳头,羞愤得想死了。
刚生完芸娘那会,卢氏身体虚弱,常常精力不济,也是因此,奶娘才有机会换了孩子。
后来卢氏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老夫人便把孩子抱过去抚养。
到江白柔八岁开院独住,卢氏才开始教养江白柔。
虽说不是从小养大的孩子,但也教养了九年,一时间还难以相信。
秋月拿出江白柔的粉肚兜,跪在卢氏跟前,“夫人,大姑娘说的千真万确,奴婢和大姑娘亲自去抓的奸。
今儿个王嬷嬷会来,就是代替宋家大老爷和大太太过来谈这个事。”
卢氏眉心紧皱,想到这两日江白柔魂不守舍,每每出错的样子,悔恨的同时又很不解,“可是芸娘,文翎若是不喜欢你,宋家为何要娶你?当初要娶你,也是文翎自个点头的。”
江芸娘迟疑一会,她母亲性格良善,江府又人口简单,不需要太多勾心斗角,故而常把人往好处想。
但这样的性格,久了容易吃亏。
想到前世母亲的早逝,江芸娘有必要给母亲用点猛药,需要提防一些人和事。
“一开始我也纳闷,后来从二爷的态度里,猜出几分来。
从母亲知道白柔身世后,便不愿亲近白柔,宋家二房一直压在大房头上,我公婆指望二爷能争气,知道娶了白柔,您不会对二爷有什么照拂,故而来求娶我。”
江芸娘拉着母亲的手,缓缓道,“二爷读书不错,若是有卢家的帮扶,在官场上定能顺风顺水,说不定还能盖过大爷的风头。”
“竟……竟是为了这个?”
卢氏往日心思不多,不代表她是个笨的,她只是相信亲人与夫君。
现在细想起来,确实很有道理。
想明白这一点,卢氏身子颤,“我拿张氏当好友,她竟然如此算计你,着实是太过分了!”
“是啊母亲,二爷为了白柔,甚至放话永远不进我的屋子。
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白柔只能嫁给二爷,我要她以贱籍入府,也是怕日后压不住她。”
有些想法,江芸娘不能如实和母亲说,毕竟重生这种事,谁都不会相信是真的。
她只能从这辈子已经生的事,来告诉母亲她的处境。
秋月帮忙道,“夫人您想,二姑娘明知大姑娘和大姑爷定了亲,怎么都该避嫌,她却偷偷翻墙去和大姑爷私会,完全没在乎大姑娘的脸面,这是存了心要破坏大姑娘的姻缘,可见心思狠毒。”
“贱人!”
卢氏现在恨透了江白柔和宋文翎,想到女儿在新婚夜受的委屈,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杀了那对狗男女,“秋月,你去叫林嬷嬷进来,我要去找老夫人他们,江白柔这种心思坏了的人,我们江家留不得了!”
“母亲等等。”
江芸娘拉住要起身的母亲,“您这么突然去找祖母他们,要是父亲不肯怎么办?”
“为何会不愿意?”
卢氏觉得没理由,江白柔又不是江家血脉。
江芸娘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说江白柔其实是她父亲的女儿,而且一次给母亲太多打击,她怕母亲受不了。
“哎,您也知道,白柔是祖母养大的,父亲也格外喜欢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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