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和将您和母亲同墓而葬。”
既然你们生不能同衾,那便死则同穴可好?
宋景宁看着他,眼泪顺着眼尾滑下。
“好,好……”
看着他闭上的双眼,和嘴角带着的笑意,姜郁又恢复了他的冷漠。
而王伯彻底放声大哭起来。
“公子……”
姜郁听着身后的哭声,他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一生所求,看着他嘴角的微笑他或许得到了他想要的,但是他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向他一样。
至死都念着一个虚无的人。
他要的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在他身边。
姜郁将人抱到大堂前,有人早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他为宋景宁洁身,沉默地拿着手帕一点一点的为宋景宁擦拭着身体,认真而仔细,又将宋景宁的指甲剪尽……
中途,王伯提出让人帮忙,被他拒绝了。
既然他是宋景宁的义子,那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个儿子应该做的。
王伯自然希望姜郁为宋景宁做这些的。
洁身、剪甲、束、换衣……姜郁都做得认真极了。
此时郡府上下已经挂起了白帆。
而郡中百姓也知道了宋景宁卒后,皆主动在自家门前挂上一条白帆以示哀悼之情。
其他的事宜皆交给了焱公和王伯。
而姜郁和齐暖则换上了麻衣为宋景宁守灵。
宋景宁并无子嗣,上郡也没亲属。
但有很多人都自愿为宋景宁披麻戴孝,而这些都交给王伯和焱公去处理。
什么人可以什么人不可以,焱公他们都再清楚不过。
看着灵堂前的姜郁。
下人道:“府君,于将军和万将君求见。”
“让他们过来吧。”
姜郁并没有起身,仍然跪在蒲团上,向火盆之中丢着冥钱。
“公子节哀!”
两人来后先是宽慰了姜郁两句,看着灵堂上的棺椁,眼中皆是悲叹,他们都知道宋景宁会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等想在府君出殡后在回军营,特来向府君请示。”
姜郁点了点头。
“可,但营中之事还请两位将军安排好,府君也不想因为他的丧事而让边关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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