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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019 篮球（第3页）

“！”

易卿尘本能地叫了一声。

“嘘——”

杨原野给他打了个手势，“别出声，跟走。”

天将暗未暗，金光收敛，切成沉沉暮灰，校园空旷而安静，教学楼灯都熄灭了，一切像电影长镜头。

两个一路小跑着穿过大场、升旗台，沿着小径一路向东，路过实验楼，到了体育馆门前。

体育馆大门虚掩着，杨原野蹑手蹑脚地把门打开一条，示意易卿尘先走，自己又悄悄侧身溜了进去。

体育馆一楼右手边一间标准大小室内篮球馆。

今晚月亮又大又圆，月光透过篮球馆高处玻璃悬窗洒落下，勾勒出一片静谧光影。

白三分线、罚球线和篮筐在月光映照下洁白清晰。

开灯，月亮唯一光元，许多绪尽可掩藏在忽明忽暗中，比暴露在光下更让觉得安全。

“你对儿很熟？”

易卿尘小声问道。

“当然，就附中毕业。”

杨原野说着从圆筐里捞出一个篮球，扔进易卿尘怀里。

易卿尘接篮球，心变得很轻盈，他开始运球，球在地板上弹跳出一声一声啪啪声响。

杨原野身形一闪，迅抢断，灵活地控着篮球接近罚球线，篮球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准确地进入篮筐，划破空气出清脆一声。

易卿尘跑到篮下接篮球，灵活地运球穿梭，杨原野迅上前阻挡。

他们在寂静篮球馆内奔跑，脚步声在空间中荡，激起明显声。

带球到三分线外，易卿尘转身起跳，手臂用力一抛，篮球在月中划出漂亮行迹线，旋转着，朝着篮筐飞去。

“你一分。”

小小得意声音。

“再。”

咚，咚——篮球在两手中跳动，仿佛一颗跳动小心脏。

默契传球，默契配合，从都需要额外言语，就像血在心脏和血管形成网络中流动，那理所当然。

忽然，走廊那头传一阵由远及近脚步声，伴手电筒微弱光亮。

易卿尘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拽进了影里，脑袋被按低，杨原野身体从背压下贴他，一只手捂了他嘴。

篮球馆门被推开，开灯，手电筒照在地板上，看门大爷大嗓门传：“谁走呢？赶紧家噢！

小侣别在儿瞎搞……抓到早恋要找家长、记大过，上周抓了一对儿了，别说警告你们！”

易卿尘角自觉地扬起，早恋，多美好字下个姿势，他听到杨原野心脏搏动，感觉到他沁了薄汗身体，紧实流畅肌线条。

刚刚断球时，他触到他手背上青筋。

此刻，易卿尘心跳得飞快，知道因运动，因大爷，者什别。

一会儿，大爷脚步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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