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千里驹,也老了!”
“是啊,谁人能逃得过岁月的侵蚀。
不止我老了,王上也老了!”
白起毫不客气地道。
嬴稷目露嫌弃地道:“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啊,这一点倒是几十年都未曾变过!”
“这一点,王上早该习惯了。”
嬴稷道:“大父说得对,寡人不该疑心你的。
就你这不知变通的一根筋,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
白起:“臣一时竟不知道王上这番话,是在夸奖臣,还是骂臣这么些年都没有长进了。”
“自然是骂你,寡人骂人这活计做得可比夸人要熟练得多。”
嬴稷沉默了片刻,又道:“咱们都已不再年轻,寡人却总是不肯服老。
寡人既然不服老,你也不该服老才是……往后,继续为寡人征战吧,直到你再也提不动刀,拿不动剑的那一天。”
白起愣了愣,才“啊”
了一声。
嬴稷未向他做出任何保证,这番话语,却比任何保证都更让他动容。
……
晚间,当嬴稷来到嬴渠梁的住处时,现嬴渠梁正点着一盏风灯,伏在桌案上看着舆图。
当他听到身边传来的脚步声时,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和解了?”
“和解了。”
嬴稷道:“这不正是大父所希望的吗?”
嬴渠梁面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对嘛。
既有本事又对我秦国忠心耿耿的将领,就该好好重用起来。
寡人想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将才,你说你,手底下有这么好的大将,却主动把人往外推,当真浪费!”
“哪有那么夸张?稷最多是不像以往那般信任他,又不是不用他了。
现在稷已经与白起把话说开了,大父也不必再担心了。”
说完这番话后,嬴稷凑到了嬴渠梁的身边:“大父在看什么?”
“在看河西之地的舆图。”
嬴渠梁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经过反复抚摩之后,变得十分陈旧的羊皮纸上。
“我秦国丢失河西之地,已有数十年光景。
期间,几任秦君主动向魏国起挑战,试图将河西之地夺回,都没能成功。”
“当年,魏文侯和魏武侯命魏军攻夺我河西之地,便是揣着以河西之地为跳板,进一步攻灭我秦国的心思。”
“若不是还有个中山国牵制魏国的精力,若不是魏国将目光放在了中原之地上,我秦国恐怕便国将不国了。”
嬴渠梁紧咬牙龈:“这种命运皆系于旁人之手的感觉,寡人再也不想尝试了!”
嬴稷认真地道:“大父放心,待我秦国完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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