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里的鸡“啪嗒”
就一下掉在地上。
赵雪槐了一眼被活活掐死的鸡,默默地别过了脸。
她将目光转向床的方向。
那里躺着的田震老爷子已经换了个模样,一身黑色的仿若枯树皮的皮肤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不过头发还是一水的白,超乎了年纪。
这时,田芳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一顿,惊喜过后。
她脚步匆匆地扑倒田震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爸爸爸爸”
床上的田震慢慢地掀开眼帘,眼睛有点浑浊,身上代表福泽的金色光芒更浅。
他抬起手,放在了田芳头上,轻轻地碰了碰。
田芳失措地捧着那只手,哭着喊“爸爸爸,你总算是醒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
田芳满腔的委屈涌了上来,她素来像个女强人,但无论做什么,她都知道身后有父亲可以依靠。
这短短三个月,田芳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总在身后的依靠突然不见,吓得她每每夜里翻来覆去不成眠。
田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女儿哭得他难受。
伸手给对方擦擦,想说句口,却觉得口里干渴得很。
罗新华倒了杯水,见状递给自己叔叔。
罗松军狗腿地捧着水上去,田芳就捧着慢慢地给田震喂。
半响,田震总算好受了一点,也听完了罗松军请来赵雪槐的一系列事。
田震将温和感激的目光移向一边默不作声的赵雪槐,半躺在被子上朝赵雪槐拱手“多谢这位大师出手田某感激不尽,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啊要不然我这傻孩子,从没想过大伟的不对,肯定要吃亏。”
老爷子说着就咳嗽了几声,显然身体虚弱到一个程度。
赵雪槐拱手示意“老先生不必在意,应该的。”
救人做好事,都是会积福的。
救田震这样运道好的人,以后他做善事越多,救他性命的赵雪槐得的好处愈多。
这也是一种因果循环,促使术师们去行善事,走正途。
赵雪槐上辈子到这辈子,都一心朝着正途走。
不是不知道那些邪门法子,而是心底里敞亮。
田震不知那许多,只知道赵雪槐确实是救他性命于危急,父女两人都记住了赵雪槐的恩情。
因着谢意,口里客气话更是不停,心里也盘算着那些东西送出去好。
赵雪槐听得有两分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这事只算做了一半,我虽然给老爷子祛除了身上的怨气,但是田大伟身后的人我还不知情。
若是对方再回头来下手,可不好防着。”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赵雪槐做事就喜欢究根结底,斩草除根,这样才能以防万一。
醒来这么一阵,田震意识已然十分清醒。
他是个聪明的人,也深知田大伟的品性。
“大伟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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