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一身蛮力、她则像个猴子上蹿下跳。
把村子里能玩的都玩遍了,连村子里的土狗都被他们牵着玩过家家玩出阴影来,每回在路上见到他们都会疯似的往别处跑。
年少不知愁,家里苦成这样,他们也没觉得日子难熬。
直到一点点长大,在亲戚家的彩电上看见了美国、法国、京市等一线城市的风景后,她大言不惭地说,以后就要去这里生活。
秦昭哪知道什么是法国、什么是美国,他只知道这是她想去的地方,于是拍着胸脯说,她去哪,他跟着去哪。
事实上,他们做到了。
毕业后就来了京市。
见识到这座城市的繁华和美好,也见识到了这座城市的冰冷和冷漠。
他们就跟万千来京市打工的人一样,渴望在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渴望在这里打出一片天地。
所以愿望也在升级,从当初只想来这些城市,到现在想在这些城市扎根,像这个城市的土著人,从里到外都属于这座城市。
梦想很遥远,遥远得就像从她家来京市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侧躺在了狭小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问自己,当初设下这样的愿望到底是不是太过贪婪?因为贪婪,才会一再的被现实打脸。
想着想着,她好像听到秦昭说了一句,“我今天没赌钱。”
梁馥云闭上双眼,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晚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夜场。
期间,她没有跟秦昭说一句话。
换好衣服来到场内,在场内,她看见了纪闻舟的身影。
他又来了。
但这一回他是穿着正装来的,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装裤,再配上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领带微微拉松,却不显得难看,反倒是平添魅力。
走路的姿势很优雅,凭借高挑的身材,出众的气场吸引了夜场所有人的注目。
他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打了个响指,秦昭快跑到他身边。
百威、苏打酒、以及几瓶现调鸡尾酒。
秦昭熟练的记着。
而梁馥云站在台上唱歌,目光不自觉的与他相撞,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面上的酒水冲着她扬扬下巴,露出笑意。
他笑起来真好看,深邃的轮廓被光影笼罩着,浅色瞳孔里装着镭射灯倒映的色彩,右手嫌弃领带太紧,轻轻拉扯后,彻底拉松,两条带子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挂在脖子上,肆意慵懒又极度诱人。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或者说,夜场里没人不在看他。
就连同组的同事都按耐不住上前主动打招呼了。
梁馥云亲眼看着同事走到他跟前,故意弯下腰来与他说话。
他也没拒绝,笑着跟她交谈了几句。
因为场内音乐声音较大,所以两人说话的距离比较接近,看起来很是暧昧。
梁馥云故意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往下看。
几歌结束,她下场休息,在卫生间里补妆的时候外面的人在说:“今晚那个帅哥真的好好看啊,远看已经很戳人了,近看简直了……欸,你知道吗,昨晚就是他给梁馥云买了一万的酒水。”
“梁馥云啊,那不稀奇啊,人长得漂亮呗,你看哪个跟她买酒水的不是冲她这张脸来的,搞不好那一万块就是她的卖身费,人家私底下早就搞过了。”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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