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竹想提醒江寒声什么,但视线触及时也的轮廓时突然哽住了。
她很想告诉江寒声——不要、相信时也。
任何传言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更何况,大家对时也的忌惮并不只是来源于那个可怕的传言,更是因为,时也在诡眼任务中的行事作风……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和接受的。
只是当着时也的面,纵使她有一肚子的话,也不敢直接说出口——
即使在幽暗环境中,她也能感受到时也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冰冷锋利,时也在警告她。
明明之前他从来不在意其他任务者是如何避讳他的……
楚玉竹失魂落魄地跟着队伍全都回到办事窗口,好一段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第一次上楼就出了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八个人的队伍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部分,江寒声和时也是一组,其余六人则以马善文为形成了一组。
没多久,时也从抽屉里找到了半截蜡烛和一小盒火柴,勉强照亮了半米左右的范围,拯救了能见度快降低到不到一米的环境下的众人的眼睛。
不过他显然没有把蜡烛放在中间照明所有人的打算,而是将蜡烛放在了自己身畔的桌子上,一边侧着头拨弄烛火,一边询问江寒声他到来之前生的事情。
江寒声说话间抬起头不经意瞥见了时也的侧脸,短暂停顿了片刻。
烛火映照出的橙黄色的光在时也脸上跳跃,光影交界线刚好与他眉骨到鼻子的线条重合,起伏的弧度充满美与攻击性杂糅的张力。
那种停顿完全是下意识的,江寒声是在自己恢复正常语的瞬间才反应过来他的停顿,他垂下眼眸,只当什么都没生过,语均匀地继续讲述楼梯上生的事情。
两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过分安静的办事窗口里,还是非常清晰,所有人都能听到江寒声的话。
江寒声的语气堪称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说故事的技巧,哪怕是突然现楼梯上多了一个人这种惊悚的情况从江寒声嘴里说出来,好想都多了一层午后闲聊的意味。
时也倾听的姿态也非常随意,整个人肌肉的状态明显是放松慵懒的。
烛火的光影在距离最近的两人脸上跳跃起伏,仿佛金箔流动,偏暖的色调好像为这一副场景增添了许多温馨的意味,仿佛两人只是一对秉烛夜谈的普通好友。
这种感觉在其余几人看来是极其割裂的,进入任务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紧绷的,哪怕表面装作镇定,心中也是一根拉紧的弦,只言片语间都一定会表露出这种紧张。
可这两人却是完全不一样,他们好像完全没有紧张、害怕这种负面情绪,完全忽略了现在所处环境的可怕。
好一会儿,楚玉竹才猛然惊觉,江寒声和时也,竟然出奇地相似。
不、江寒声和时也是不一样的,江寒声一直在帮助她……也帮助了队伍里其他的人……
终于听完江寒声的讲述,时也对此没有表任何意见,只是起身,托住了江寒声的胳膊,“走吧,可以上去了。”
江寒声低头看了一眼时也的搭在他手臂上骨感有力的手指,很快收回视线,顺势起身跟住了时也的步伐。
剩余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视线都落在了马善文身上。
马善文也摸不太准现在的状况,毕竟以前时也从没有跟其他任务者一起行动过,也不知今天为什么突然愿意跟他们汇合了。
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今天的变化都是因为江寒声生的,但是却摸不到变化真正生的原因。
眼看着江寒声二人真的已经走出了办事窗口,他咬了咬牙,道:“一起去看看。”
既然时也愿意跟他们汇合,那他们不如暂且跟上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再说时也带着江寒声重新来到楼梯口,先是去扶手处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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