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他爹还对他问东问西,尤其是他姑奶奶的事,问的更是仔细。
等他回了府里,只有一肚子怒气和对父母不慈的怨怼之心。
“大公子,刘东今日里出府了。”
伴当擎霜对正在练着射箭的李锐轻声说道。
李锐拉着弓弦的手猛然一松,长箭疾射而出,正中靶心。
他呼出一口气,放下长弓,将弓箭丢给一旁的擎风,这才问道
“他去了哪儿”
“我偷偷跟着,着他去了西城一间小院,应该是刘嬷嬷那堂兄的家。
只是刘东出来以后脸色很不好,应该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擎霜盯着这刘东许久了,有意邀功,又说道
“我去找了西城的王油子,仔细查了这户人家。
听说他家夫妻两个都没有做什么营生,也不怎么出门,但是日子过得还可以。
据说是六七年前变卖了家乡的祖产,到京城里投奔亲戚的”
“哦,那祖产挺多的啊。”
李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杜进也经常和他说说外面的民生。
在京城这种地方,夫妻两个都没什么营生,家中还有一个要读的孩子,这日子过了六七年,而且还没引起什么人注意,只能说手头上是不拮据的。
不然早就拆东墙补西墙了。
“再查吧。
叫貂衣、铁衣几个不用排斥刘东了,现在可以卖卖好,套套近乎,孤立了这么久,可以收线了。”
李锐叹了口气,“这小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他家真的不知情,回头就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吧。
若是他家知情,就拿他做质,逼他爹倒些东西出来。”
作为主子,对这刘东,他用也不能用,只能多养个闲人,费钱。
而那刘东作为仆人,得不到主人的信任,又没有什么好差事,现在年纪小还好,年纪再大一点,就算是废了。
若真是不知情的,赶出去反倒是对他好。
另一边,擎霜只负责着刘东,王油子却得了信国公府的吩咐,一直盯着西城的刘家。
这户人家确实是七八年前搬来的,一来就买了这处西城的小院。
年后受灾的时候,他家院墙被砸塌了,屋子却没倒,他们家既没有去其他大户家躲灾,也没去领过信国公府和国子监学生们的粥,只是等朝堂开放救济的时候,领了些钱粮,略修了修屋子和院墙。
光这一点,就很引人怀疑了。
西城住的人家,大部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种类型的,房子坏了不去避难还住在里面,有粥能领不去领,岂不是有问题
他去京兆府查过黄册,这些人原都是通州的户籍,来京的原因是“谋生”
。
若是来谋生的,自然要找个谋生的行当,结果这两夫妻一“谋生”
就谋了这么多年,除了出门采买采买东西,就是送儿子去私塾读,和街坊邻居都不怎么来往。
街坊邻居只知道他有个亲戚似乎是哪个府里的管家娘子,所以一直靠管家娘子接济。
王油子把消息传回,李锐冷哼了一声。
这人家果然有鬼。
刘嬷嬷死后,他曾经带着下人搜过她的屋子,除了衣物被褥首饰以外,这老婆子藏的金银也不少,除了他婶母赏的那些,还绰绰有余。
就算她借着职务的便利,得了那么多的钱,也不可能贪得无声无息,下人们都不出问题。
若真是贪的,还接济着这堂兄一家,那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就凭这一项,都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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