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求饶,不要。”
乔曦态度依旧强硬,“我不服软,难不成他当真要杀了我?”
岂料晏清说了句:“还真未必。”
乔曦惊异,看向这位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的大公公。
“陛下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公子你擅自离宫,陛下生了好一阵气,说不准就会动了杀心。”
晏清苦口婆心:“所以奴才劝您,还是认个错吧,那毕竟是陛下。”
说完这些,留下膳食后,晏清带着小太监离开。
独留乔曦一人坐在榻上,眉眼低垂,沉思良久。
晏清说得没错,贺炤是帝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他一句话,自己随时可能人头落地。
即便他二人心意相通,地位也永远无法对等。
更别说贺炤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玩意儿,心中所属另有其人。
除非自己甘愿留在贺炤身边做个一辈子顺服的臣子,否则他们二人之间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既然不对等,自己的确不该与贺炤对着干。
想到这里,乔曦有些黯然。
多思无益,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连劾被关在了福苑的废弃房间中。
他短时间内接连受伤,又没能好好休养,身子已经有些虚空。
“咳咳……”
连劾咳嗽一阵。
因为手被绑着,他只能勉强抬起手臂用袖子去擦。
结果袖子上浸染了一片惊心动魄的血迹。
连劾自嘲地勾起嘴角,这都是他自找的,能怨谁呢?
明明已经从庄子里逃了出来,可见到那人被北琢的残兵攻击,不知为何便情不自禁冲了上去。
难道那些总是挂在嘴边的玩笑话,竟自己先当了真?
“吱呀——”
房门被打开。
贺炤走进来,停在了连劾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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