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逸知道此时怎么答都是死局。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殿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沈瑾逸却道,“我近日为殿下身缠琐事而忧,又怎会因市井闲言而忘却殿下嘱托?”
念亦安不是什么傻子。
她自然听得出来太子在向沈瑾逸下套,而沈瑾逸却又在刻意避开,并将问题抛回到太子身上。
于是念亦安笑笑:“国之政事,殿下与小侯爷还是找个舒适点的地方坐着来聊,更为惬意。”
“而我呢,”
念亦安后退一步,行礼道,“便不再多加叨扰二位了。”
“对了亦安姑娘!”
太子叫住她,“既然你要走,那可否麻烦你去瞧瞧北屹王?东宫里几个不长眼的侍卫与他闹了矛盾,只有你能去消消他的怒气了。”
果然,他还是会放了巴勒冬。
念亦安忍不住瞥了眼他身边的沈瑾逸。
“巴勒冬擅闯禁地在先,殿下的侍卫并无过错。”
沈瑾逸不出所料地开口。
“哦?沈卿早已知晓内情,却并未来告诉孤?”
“殿下,小侯爷在你来之前便落水了。”
念亦安道,“事突然,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虽说不愿帮沈瑾逸说话,但此时念亦安若不作声,便会让太子对能将她嫁与巴勒冬多一分把握。
她不想让他有这种把握。
“既是如此,那孤得回去好生查查,北屹王是如何闯入此地的了。”
梁淮琰玩味地扫视眼前二人一番,“只是今日本是旧友聚会,倒也不必闹得如此难堪。
孤这小练兵场,他远远地看看,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料,一阵冷哼却传入梁淮琰的耳中。
沈瑾逸沉下脸,轻蔑地嘲道:“我那文韬武略的太子表兄,有朝一日竟会为了讨异国欢心,而弃国之安危于不顾。”
念亦安感到身边一瞬间冷下来。
太子的脸色极为难看,而一旁的宫女太监也都吓得屏住呼吸,就连穿叶而过的风,也都静止下来。
“殿下,小侯爷受凉,风又太大,许是脑子烧糊涂了。”
念亦安趁着无人开口,立即道,“依我看,还是要赶紧去屋内暖和一下才是。”
“我看沈卿的确是烧糊涂了,指不定忠祺坊的传言里,假中混了一分真。”
梁淮琰的语气冷得可怕,“看来接下来几日,你真的得在家好生休养,莫要在操心朝堂之事了。”
说罢,他又看向念亦安,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那亦安姑娘,你随孤先过去,不过多时便有自京外来的歌舞。”
见他没有要过多追究沈瑾逸,也未曾借机提起巴勒冬求娶她的事,念亦安松口气,便要跟着他离开。
刚走上一步,念亦安只觉重心不稳,手臂一阵疼痛,便向后倒去。
沈瑾逸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臂膀之中,看向梁淮琰:“我的确脑子不清醒了,明不了一点事理。
这等状况,只有亦安能治。”
“沈卿果真是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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