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几位官员听见巴勒冬将念亦安抬得如此之高,竟心下也觉得有理了起来,便顺着巴勒冬的夸赞也专程朝念亦安行礼道谢,眼里都有了些敬佩之意。
“既然几位大人已无他事,本王便与亦安先行告辞了。”
巴勒冬朝几人点点头,又转向念亦安,“亦安,这东宫这么大,不妨麻烦你带我转转?”
念亦安本不愿多加走动。
此处是她最喜爱的湖边凉亭,她能独自坐上一整个下午。
可在众人面前,巴勒冬又如此请求了,她也不便拂了他的面,只得应了他,起身与他一并逛去。
巴勒冬看起来真的不曾在东宫来过一般,走过一处亭台楼阁,都会细细地问是什么、这些屋檐与屋顶有何深意,诸如此类,详细得好似需要自己去建造一处新宫殿一样。
也幸亏念亦安爱看各式各样的书,营造工艺方面也有所涉猎,竟将巴勒冬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上来。
“亦安,你真的很厉害。”
巴勒冬亮闪闪的眼睛看向念亦安。
炽热的目光令念亦安低下头来。
“看些闲书而已,若我能像殿下一样驰骋疆场,那才能叫做厉害。”
听上去像什么礼尚往来的客套话,可念亦安实在是将内心的困扰说了出来。
日子过得越久,最初获得爵位的踏实感便越渺小。
巴勒冬不知是否是抓住了念亦安流露的不安,趁此机会劝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跟我——”
“只是看闲书?”
沈瑾逸的声音骤然自身后响起,打断了巴勒冬的话。
他转过小径,扫过巴勒冬的目光里隐约透露着杀意,“能将一国之后偷渡回京的人,可不只是有纸上谈兵的本事。”
巴勒冬的笑容在沈瑾逸出现的一瞬消失。
眼见二人又要剑拔弩张,念亦安无心去管,只想着绣红,便随即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哪知目光一触及沈瑾逸,那日的梦便浮上心头。
她急忙撇开头,摸上变红的耳廓,免得被人瞧见。
这一幕被另外二人尽收眼底。
巴勒冬的眉头略微蹙起,而沈瑾逸则将目光锁在了她的耳上,被她这副许久未见的羞涩模样吸引过去,甚至忘了答话。
“亦安问你话呢。”
巴勒冬声音沉下来。
沈瑾逸回过神,带着些许不适瞥巴勒冬一眼:“此乃我与安靖侯的私事,还请殿下自行离开。”
“哦?小侯爷和府外的安靖侯竟还有私事?”
巴勒冬笑道,将“府外”
二字咬得十分清晰,“亦安,是何种私事,你可否与我说上一二?”
“我可没什么和他的私事。”
念亦安撇开头,不愿看见沈瑾逸,“又不是心里有鬼,有什么要私下说的?”
她笑着看向巴勒冬,“小侯爷要说什么,不妨让殿下也一并听听。
否则,外头又有些人要乱讲话了。”
沈瑾逸的面色凝重至极,他朝念亦安走近一步,低下声来:“亦安,你明白这牵扯到——”
“小侯爷请自重!”
念亦安在他上前时同步后退,并不打算听他的悄悄话。
虽然她明白沈瑾逸的担忧。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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