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闯入皇帝殿内的人,果真能只是随意说上几句,便得到封赏吗?
她织绿虽没能见过什么太大的世面,这些还是懂的。
“好了,如今都过去了。”
念亦安看织绿还在为她心有余悸,便安慰道,“我不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织绿依然怔怔地看着她。
良久,她垂下眼:“亦安姐姐,我还是觉得,你和……很是相似。”
念亦安一瞬间便明白她吞掉的是哪几个字。
她看向别处,没有开口否认什么
“亦安姐姐,你曾经说他爱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冒险。”
织绿道,“可你又何尝不是?我光是听你这一些经历,便已心惊得不行了。”
“我冒险,只是因为我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罢了。”
“不,你不是。
起码说,并不总是。”
织绿摇头,“若是我,在平安回到京城之后,知道自己有机会安安稳稳做个侯府少夫人,便不会再拿命去赌什么了。”
念亦安一时无言。
她在沈瑾逸身边那么多年,的确学了很多处事之道。
无论是刻意去学,还是潜移默化,都让她更加像他。
如同手臂上永远无法抹去的箭伤一样,他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也永远不会被抹除。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只能继续跟随在他的身后。
“亦安姐姐,你为何不愿做他的正室了?”
织绿问,“他离开厉州前最后几次找我问起你时,便隐隐约约有了休弃楚妍后扶你为妻的意思。”
织绿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明白他在之前让你吃了一些苦,可我看得出来,他眼下是真心的。
等你坐上正妻之位,自然和随时会被拿来牺牲的通房不同了,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你。
何况……你以前对他的心,我也看得出来。”
念亦安闭眼摇摇头:“以前待我不好,就已经能成为我不愿做他妻的理由了。”
她轻叹口气,“我若做他的妻,岂不依然是他的物件而已?对他来讲,想要丢掉,有什么理由找不到?”
“他从未想过丢下……”
织绿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竟在给沈瑾逸说话,便马上住了嘴,改口道,“亦安姐姐说得是,还是得自力更生才是。”
念亦安看着她匆忙改口,觉得有趣。
相视一笑后,念亦安便问道:“这么些年,你可听说过绣红如何了?”
织绿很快便又讲起绣红的事来。
说是绣红一年前生了个儿子,部阿宽大喜,大加封赏,风光无限。
只是半年前部阿宽不知怎的从马上摔下,他的侄子部阿定正对王位虎视眈眈。
绣红忙于对付他们,这半年便没怎么来得及联系了。
“把她推入那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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