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
王知县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只好吩咐一旁的小厮将念亦安关到一旁的屋里。
“你这孩子,干什么和她打啊?”
王知县听上去很着急。
“我就想看看她是男是女,扒了她衣裳。”
王祺耀满是无所谓。
“时良不就是男人吗?你难道不知?”
“可上回那位贵客,不是给你说了她是女子吗!”
王祺耀犟道,“爹爹难道你——”
王祺耀话未说完,便被王知县捂住嘴。
“你什么时候听见的?让你偷听了吗?!”
“他当然是在我和你说话时听见的。”
门外骤然传来声响。
王知县浑身一震,连忙拉着王祺耀一并行礼:“卑职教子无方,实在是得罪大人了。”
“听上去,贵公子将那位念姑娘带回来了。
不知,她身在何处?”
“就在此处!”
王知县回罢,连忙叫人跑去把念亦安带出来,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念亦安被推搡着来到来者面前。
抬起头,她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是那位炙手可热的御史大夫、沈瑾逸的岳丈,楚玺。
楚玺端详了一番,慢声慢气地开口:“你这几年,男装得十分巧妙。
若非我多看了几眼,还真看不出你就是我女婿的那个小通房。
如今连知县的公子都有力气打成这般模样了。”
念亦安嘴巴被堵上,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
楚玺毫不在意,转过身对王祺耀道:“你做得可真好,把这个我女婿找了三年的人,直接送到了我面前。”
这三年,他一直都还在找念亦安?
念亦安心下小小一惊,却来不及为这个细节多加思索。
只见王知县使着眼色,让王祺耀上去道谢。
却听一声剑出鞘,王祺耀在念亦安面前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下去。
整个屋子里只有王祺耀挣扎抽搐的声音。
还有他喉咙里血往上涌的咕噜声。
“此子心不定,日后定坏大事。”
楚玺平静道,“今日我便帮你防患于未然。”
王知县浑身战栗,整个身子僵得不能动弹,却依然尽力压制哭腔,对楚玺行礼道:“卑职,谢谢大人。”
虽然之前在枢密院见过沈瑾逸杀人,但念亦安都是在人死之后才瞧见的。
这是她第一回见到一个片刻之前还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成了尸体。
流出来的血四下漫延,染湿了王知县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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