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绣红这般想着,利索地站起身,跑几步要去把念亦安扶起来。
“亦安姐姐,别跪着了。
你的脸蛋多好看,挨着地这么近,会变脏的!
灰扑扑的就不好看了。”
念亦安听着耳边绣红的悄悄话,忍俊不禁。
她直起身,捏了捏绣红的脸,对她安抚般笑笑。
“此处的地,不脏。”
见沈瑾逸没有怒的意思,念亦安便拉着绣红站起来,替她抚平跪皱的裙摆。
“我没事,不必担心。
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念亦安轻声吩咐。
绣红依然是满头的不解,但见念亦安都如此吩咐了,便只好向沈瑾逸行过礼,快步退了出去。
沈瑾逸又端起了茶,细细品了一口。
“绣红沏茶,远不及你。
父亲时常讲,只有到了我这儿,才能喝上全府上下最合口的茶。”
念亦安见他温润如常的神色,好似已然忘却了方才生的一切不快。
可这块石头落不了地,更像是单单被一根细线悬于头顶,教人坐立难安。
“世子谬赞。”
她如同往常般回答,却很难为他的称赞欣喜。
“过些日子,府上会办场赏花宴,会邀各世家名流前来。”
沈瑾逸道,“各家女眷皆会赴宴赏花。
这场宴席要花很多心思。”
他特意强调了女眷。
念亦安默了一瞬,便摒了那些杂念道:“我——奴婢谨听世子吩咐便是。”
“怎和我生疏起来了?”
沈瑾逸笑道,“方才是我不好,你就当未曾生过。”
他的意思是,不再要她做通房了?
虽说奴婢的一切确实只需主子的一念便可更改,但多年在沈瑾逸身侧侍奉的念亦安觉得,此事不太像看起来的那般顺利。
不过他都这般说了,她还能犟什么?
“是。”
念亦安迎上他的目光,回了沈瑾逸一个笑。
“此次重点便在各家女眷。
要得她们喜爱,还是要女子来备宴为好。”
沈瑾逸接着讲道,“母亲与几位姨娘忙不过来,说是少人手。”
听到此处,念亦安的心便又打起鼓来。
沈瑾逸的母亲自始便是最瞧不惯她的人,可听沈瑾逸的意思,却是要念亦安去同她一并备宴。
“我知道有的事你不愿提起,但无论如何,你是府里能找到的为数不多能帮忙出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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