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先将他在武功城内的举动做了些“修饰”
,但真相如何,至少对苟雄、苟安来说,是一眼便窥破。
而苟雄最不能容忍,显然是“弑兄”
之举,这几乎是在挑战他所在意的“道德底线”
。
对此,苟政也能理解,苟氏三兄弟之间的关系,向来深厚,而大兄苟胜的殁亡,则一直是苟雄心中的伤痛与遗憾,一直耿耿于怀。
因而,他对张先的厌恶,也同样可以理解。
此时,见他愤慨之状,苟政也不由颔首,态度鲜明地表示道:“二兄所言甚是,如张先者,确有蛇蝎之心,豺狼之性,不可不防!”
顿了下,苟政又幽幽一叹:“然而,我以信义为立身之本,既允其事,事成之后,自不能毁诺!
何况大敌当前,张先及其部属,还有用处!
至于将来,还是暂观后效吧......”
“若非顾全大局,我又岂能容之?”
苟雄道。
“二兄深明大义!”
闻言,苟政立刻拱手恭维道。
“不提此人了,败兴致!”
苟雄摆摆手,看向苟政
,认真地问道:“对梁州晋军,你有何对策?”
“豺狼都闯到我们的地盘了,除了打,没有其他好说的!”
苟政淡淡道:“前者给二兄的信中,我应当说得很明白!”
闻言,苟雄露出了笑容,说道:“军中有不少将校,担心你顾忌建康朝廷,影响对敌作战!”
“军中此类顾忌情绪,很多吗?”
苟政蹙眉问道。
“多少有一些,就连子平,也担心坏了你的大义名声!”
苟雄道。
“糊涂!”
苟政当即斥责一声,略作思忖,又面露古怪看着苟雄,道:“难道我这个朝廷忠良,装得很像吗?”
闻问,苟雄这么说道:“平日里在诸文武面前,提的的确不少。”
“别人知我心,难道二兄还不知?”
迎着苟雄注视的目光,苟政苦笑道:“看来,这面具是不能久戴的,戴久了摘下来也费劲!
不过,与梁州战端一开,这面皮距离撕破,也差不多了。
若丢了关中,无异于失去我将士存身中之本,与之相比,我要那晋室大义,又有何用?
早点弃了这面晋旗也好,省得连殷浩这种三流货色,也敢隔着几千里对我指手画脚,视为牛马恣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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