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夫人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不过,让她表态总得有好处吧。
想到这里,阮卿温温柔柔地笑起来,一张芙蓉面被雪白的兔绒包裹着,看着格外柔软无害,她掀起唇:“是吗?太后娘娘确是在物色,宋公子的名讳我也略有耳闻。”
一句话说的两面逢源,是与不是都留了余地。
武安伯夫人看着阮卿的面容轻巧一笑,“是了。”
说着前院的侍女的走来说是准备开席了,让几位夫人去前院。
马琰琰眉头一皱,推往侍女的肩膀上推了一把:“没看到正在说话吗?真是没有眼力见,也不知道现在下人都是怎么教的。”
侍女被推了也不恼,逆来顺受地垂着眼,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阮卿视线从侍女身上划过,记住了这张脸。
——
宴席上男女宾客被屏风分开,虽是分席但倒也不是那么严苛。
阮卿座位安排得很前面,和马琰琰紧紧挨着。
“阮小姐桌上的红鸡蛋呢,谁的活?”
马琰琰皱着眉,低声问身后的侍女。
“这该是青黛的,不晓得去哪了。”
那侍女说道。
青黛就是适才去唤他们开席用膳的侍女。
马琰琰皱了皱眉,“晚点再跟她算账,还不快点去把东西补上。”
“是。”
侍女匆匆去了,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绒布包着的红鸡蛋回来放在阮卿面前。
“阮姐姐,这是个彩头你记得吃。”
马琰琰冲她眨眨眼,姐姐都唤上了。
阮卿嘴角都未变一分,四平八稳地接了这个称呼,那宋家小姐坐在对面,阮卿视线从她身上滑过,状似不经意一般,与马琰琰道:“那位是哪家小姐?”
她原以为马琰琰应该是和宋家小姐又龃龉的,却不想马琰琰还是那副高高兴兴的声音:“好像是宋家的小姐吧,叫什么来着……?”
一旁侍女恰到好处地接了她的话茬:“宋湘怡。”
“哦是了,宋湘怡。”
马琰琰手握拳一拍手心,“听说身子挺差的,本来邀请的是她哥哥那个宋景舟。”
说完她觑了一眼阮卿的神色,见她没有异色才继而道,“不知怎么的她倒是来了。”
“你没见过她?”
阮卿执起茶盏呷了口问道。
“没有啊。”
马琰琰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哪敢和这种病秧子玩,若是哪天犯了病赖上我了怎么办。”
阮卿在茶盏掩饰下的唇角抽了抽,心说这般心直口快的,也难怪那宋湘怡看着心有不爽。
不过玩笑话虽如此,宋湘怡和马琰琰两个人根本没见过,怎得宋湘怡见到她却是那般神色。
除非,宋府和武安伯府的矛盾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私底下催化沸腾了,就差一根外界的稻草,压垮这头骆驼。
“是吗。”
阮卿轻笑一声,放下茶盏小口小口地吃起那颗红鸡蛋来。
乱七八糟的事归事,喜气还是要蹭的。
宴席过半时分,下人在中间空地摆上了抓周道具,小奶团子被爹娘抱着往上头一放,金算盘金毛笔小金剑之类的摆了一地。
小奶团子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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