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是哪位”
“我是于思曼啊,”
那端语气温软,“不好意思,昨晚我这边出了点事情,耽搁得傅总没能回家,也忘了和你说一声。”
简璐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头天晚上傅时羿本来是和贺诏吃饭,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磨蹭得就晚了,准备回家时接到个很突然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于思曼出了车祸,车祸之前正给傅时羿打电话,他理所当然成了护士试图联系的对象。
贺诏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俩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去一趟医院,还真说不过去,抱着去情况的心思直奔医院。
去了就很尴尬。
于思曼胫骨骨裂加轻微脑震荡,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傅时羿和贺诏到的时候她人已经清醒了,正和人打电话。
那通电话打得不太愉快,于思曼在哭,傅时羿跟贺诏面面相觑。
于思曼打完电话擦干眼泪,努力挤出笑容对傅时羿和贺诏说“让你们见笑了”
她解释了下,原来电话是她母亲打来的。
于思曼是单亲,母亲一身病,在家还要护照着,自然是不可能来
医院陪她的。
于思曼头晕,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恶心难受,自己强撑着下床去洗手间想吐,人摇摇晃晃的,傅时羿在旁边像块石头,贺诏忙扶了一把,将人送进洗手间。
贺诏出来跟傅时羿商量,觉得不能放于思曼一个人呆在医院。
傅时羿没意见“那你留这着她吧。”
贺诏将傅时羿拉住,“我一个人”
傅时羿反问“不然呢”
贺诏觉得傅时羿这人没有同情心,“你陪我,行不行”
傅时羿不乐意,“你恶不恶心,一个大男人,我陪你什么于思曼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贺诏软磨硬泡一阵,“你急着回家干嘛傅嫂你天天见,一天不见不会死的。”
一提简璐,傅时羿倒是默了几秒。
心情瞬时变得很糟糕。
最后他勉强答应贺诏留下来,但毫无照顾病人的自觉,大半个晚上都拿着手机在靠窗那边的椅子坐着发怔,脑子里的东西十分的不能描述。
他觉得简璐对他没什么热情当然,她对任何人任何事现在好像都没什么热情,但她在床上也没什么热情,这就很尴尬了。
他是个男人,男人受不了这个。
简璐太被动,从第一次到现在,他有一种他在单方面取悦她的感觉,并且她还吝啬于给出回馈,她好像从来都不会意乱情迷,这让他很挫败。
而且她还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他个人对于孩子其实没有多想要,只是自己老婆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就是另一回事。
从很久以前,他就时常有这种感觉,他抓不住简璐。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一直清楚简璐对他示好的原因是她内疚,曾经他觉得这内疚能捆她一辈子也好,但后来简璐变了。
她还是对他很好,只是在他身边,她不快乐得显而易见,她话变少了,笑容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受不了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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