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宏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渐渐地被段雪尧身上的沉默传染了。
段雪尧也不知是什么命,住在医院里,对一个女孩念念不忘茶饭不思,一天一宿就顶着个受伤的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夜里也是睡睡醒醒。
第二天护士一针给他扎下去,药效使他终于睡熟了,这时候人家姑娘上门了。
那一群小孩子找上门来,各个比段雪尧着奶味还重,在肖宏眼里跟穿着纸尿裤差不多,然而一双双热切的眼神当中,到那个有些面熟的相貌出众的女孩子,她望着段雪尧时脸上露出的情真意切的焦急,无声却又动人。
肖宏那一瞬间的决定让他开了口,“你们之中有谁叫魏嫌吗”
会对她做出一番解释,一方面是出于心疼段雪尧,另一方面肖宏也是为了自己心里能过得去。
而且,虽然他们这些人大多默认放弃一些富有人情味的生活方式,把捞钱当作重心,可情确实是一种美好的东西,就算他们没有,未必不能成人之美,着段雪尧能够拥有也不错。
不过段雪尧才睁开眼就被告知“肖宏把魏嫌单独叫出去”
,吓得瞬间面无人色,唯恐肖宏再说出什么话来,把他追回魏嫌的难度再加深到地狱级别。
于是站在走廊里的肖宏和魏嫌就见里面哐哐啷啷一阵乱响,段雪尧匆忙到几乎是从病房门里面跌出来的,空旷的病号服领口漏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你们”
他脸色不太好,瘦削颀长的躯体还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撑着门框,另外一手软软的垂着,手背上的输液管是被他挣开的,只剩了一块翘起的医用胶布,针眼里冒出一大颗血珠,眼瞧着就顺着手背流了下来。
乍见了他魏嫌就有些不自在,而且他还是一副摇摇晃晃随时要倒的样子,魏嫌就更慌乱了,无意识间差点伸手去扶,回过神来马上缩起手指转头去肖宏,莫名心虚起来。
肖宏脸上则是纹丝不动,得体的笑容仿佛刻在脸上,对段雪尧摇摇欲坠的样子就跟瞎了不见似的,一根手指都没伸出来,冷血无情的微笑着,道了一句“醒了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然后侧身绕过段雪尧翩然进了病房里,徒留走廊里的两个人。
魏嫌哑口无言,望着肖宏离开的背影和“啪“的一下关起来的房门,眼神几乎有点可怜巴巴的。
段雪尧本就凝重的脸色透出些铁青来。
少爷脾气向来差得很,现在尽管是强压着火儿,话出口依然带着刺,“他跟你说什么了”
倒也不怪段雪尧,因为肖宏是有乱说话坏事的前科,段雪尧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跟肖宏那张刻薄的破嘴犯忌,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心情一烂脸上就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魏嫌脑子里马上回想起刚才肖宏跟她说得那一席话,还有那条很久以前的语音,眼睛就有些不敢对上段雪尧了,浓黑的长睫毛忽闪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也没说什么”
还特别没出息,一开口脸上就有些尴尬和闷红。
段雪尧的眉头拧了一下,“没说什么是说了什么”
“”
魏嫌说不出话来。
段雪尧回神也发觉自己态度恶劣,闭了闭眼睛,把语气放缓,道“没事儿,没什么就没什么吧不过不管肖宏说了什么,你都别信,以后他嘴里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
魏嫌愕然,别、别信
ata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没死,又回来了,如果有宝宝还在等,跟你们说一声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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