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段时间她跟我说要去做家教,现在想想应该都是为了攒这笔钱的缘故。”
段雪尧始终还记得在操场碰见的那几个学舞蹈的学姐说魏嫌吃鸡蛋都要挑日子,他如何能不清楚,牵着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这钱是她心里一个疙瘩,不塞给我她永远都过不去,她现在我都恨不得躲八百米走,我要是不收,她永远都过不去这个槛。”
说完这话之后,段雪尧迟钝的脑子里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康鹏说她做家教
想想也知道魏嫌这段日子肯定是一直在为了这笔钱忙碌,那她在这中间还有时间谈恋的可能非常小,那么下午送她回学校的那辆车或许可以假设是工作接触到的比如说做家教。
段雪尧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活气儿。
寝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王历阳叹了口气,“现在想想,人家女孩子辛辛苦苦的想办法打工赚钱,咱们谁都不知道,虽说这钱不是给咱的吧,但咱们整天挤兑人家也真挺不是人的,人家也没跟咱计较,这么多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柔弱姑娘气量大。”
张瑞祥也跟着叹气,“是啊,就内天咱们在沙县吃饭,她能不计前嫌出来救急,替咱们出了饭钱,后面也没对咱们颐气指使,就冲这点,我觉得咱小班长真比一般姑娘好。”
王历阳想了想,说“你,现在尧哥已经跟她道歉了,我提议咱们也跟小班长正式道个歉吧,以后大家都是兄弟,都好好处,咱们罩着她。”
张瑞祥的大眼一亮,“我觉得可以,咱们不能穷要这点脸,不然真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比下去了。
而且吧,我段甜甜也舍不得跟咱小班长断,咱们要是能跟她处好关系,也好想办法给你拉点分,是吧”
说着他怼了怼段雪尧的胳膊。
魏嫌晚上是带着那两万现金回的宿舍,无功而返,她脸色不太好,她不想被舍友们出什么来,于是回去之后就爬上床假装,没跟舍友说太多话。
即便她在心里也破罐破摔的劝自己段雪尧不要这钱就算了,反正给也给了,是他不肯要的,她就当省了这么大一笔钱,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无论怎样,对魏嫌来说,两万块钱固然珍贵,但全然比不上自己心中的屈辱。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钱,拿在手里她忘不掉当初的愚蠢,这段时间辛辛苦苦为了自证而努力挣钱的自己也没有了意义。
心中的憋闷挥之不去,又不知道能怎么办,魏嫌低着头埋在本里,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这回马屿洁和宋尔止都发现了她的异常,跑来关心她,魏嫌没说自己那一大堆拉拉杂杂的蠢事,就抹了把脸朝她们笑,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是被感动哭了。
她俩毫不留情的嘲笑魏嫌,魏嫌也好脾气的跟着笑,后来换上了衣服,又出了宿舍一趟。
她是实在待不住了,又出去把那两万块钱存进了银行卡里,然后把段雪尧的微信从黑名单拖出来,把钱给他转了过去。
这次,段雪尧终于还是收下了。
魏嫌心上一块大石头一下子搬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盘桓已久的心病终于除了,呼吸都顺畅起来,露出了笑模样,高高兴兴的回宿舍去了。
这再回宿舍,整个人的情绪着就好多了,甜甜软软的,白净的脸色透着微微的粉,回来之后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还在浴室里面哼歌来着。
魏嫌把自己好好洗洗干净,出来之后换上一身柔软干净的新睡衣,全然放松的爬上了床,挣扎了一下要不要初中的课本给咚咚备下课,但懒虫上身,还是打算今晚好好睡一觉,反正下次家教课还有几天,时间不急。
于是便躺在了香甜柔软的床铺上面,把眼罩戴起来拉高到脑门上,慢吞吞的翻着手机里一些没什么营养的信息,打算酝酿睡意了。
这个时候,微信忽然被人私敲了一下。
有两个来自班级群里的人请求添加她为好友,魏嫌了眼备注,来人竟然是王历阳和张瑞祥。
这俩人的出现似乎通常没伴随着什么好事,大多跟段雪尧有关,不过现如今魏嫌自觉已经跟不欠段雪尧什么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怕什么。
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以后总是要相处的,于是便很快的同意了他们的申请。
魏嫌没说话,倒是张瑞祥那边很快发来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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