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的想起来,往右边指去,“如今县里黄老爷主管诸事,不如去请黄老爷做主裁决。”
众人并又挪转到了县丞衙门处,由守门皂吏代为禀报,求县丞老爷判议。
那县城衙门也是前衙后院的格局,黄书琅黄老爷正在听着荣娘弹月琴,就听到有人回禀此事,打扰了他的雅兴。
“胡闹!”
黄县丞刚准备驱散众人,自己堂堂一县县丞,哪里能为这点小事出面。
荣娘却忽然心内一动,拉住了人娇声软语道:“黄郎且慢,这事我倒知道内情。”
“哦?”
黄县丞挥退衙役,饶有兴趣道:“倒要细听荣娘高见。”
“我哪有什么高见,人家一心只为着黄郎你哩。”
荣娘嗔了他一句,低声道:“这段时日我也看明白了,黄郎满腔抱负,偏生有个什么主薄的在里作祟,害得老爷在县里总是束手束脚,今儿倒凑巧,这个叫丽娘的就原是李家鸨子养下的二闺女。”
“她大女儿嫁的正是张主薄儿子,两家好的跟一窝似的,这会敢到衙门,一定是想着有人能护着他,老爷不如在此做文章,灭灭他们的威风,也好显得黄郎不畏权势,明辨是非呀。”
若是玉娘在此,一定感叹自己这个往日在家只和李妈妈顶嘴的四姐,如今长进了许多,嘴巴甜滋滋的讨人喜欢,要是当初对李妈妈也撒娇讨好些,也能少挨点打。
“荣娘足智多谋,真可谓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离不开你哩。”
黄县丞刮了刮荣娘的鼻子,笑道:“那就依你,来人,开衙。”
慢悠悠坐上公堂,吩咐衙役领人进来,就见槐庥康逢两人战兢兢跪倒在地,言说呈报。
还有李妈妈谷博作为人证在场,其余闲杂人等都在堂外等候消息。
槐庥言道:“请老爷做主,这康逢强抢我妻,占为己有,还望老爷明察。”
李妈妈也帮衬着他,说确实丽娘是收了银子嫁出去的,原该还是槐老爷的人。
康逢却反驳道:“今日午时,这人在我船上时亲口说了,将娘子与我换我那条船的使用,我也给了船杆,确实任他用去,自救了人上岸。
既然已经换了,怎么现在又要反口,反要回人去?求青天老爷为我等小民做主啊。”
谷博也为此作证,言道在场众人确实听得分明,也看见丽娘投河自尽,既然死了一次,再救活就是二命,怎么还还那原身夫君去。
黄县丞也不听辩词,也不理前因,只端详堂上众人,见那槐庥确实不大慌张,有恃无恐的模样,全然不是康逢那恭敬面色,心里就有了答案,拍案道:“此事本官已悉知深情,槐庥自己说的买卖,现在反悔也无用,本官判了,只教那李家二娘给与康逢为妻,他人不得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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