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屾把最难听的话说完,后面的话说起来通顺多了:“如副堂说了,这人丝毫武功不通,只会拖我们后腿,万不要被皮囊迷惑了,若不是药无必,便杀了。”
赤草手指摩挲着茶杯:“轮得到她做主?我愿意留着她就留,你转告她,风荷堂的堂主也要看我脸色,她若是有自己的主意,就把我从总管事的位置上挑下来。”
“是。”
阿屾提到阿歆:“您留她一命,我们雨芙堂里没有有异心的,她心粗,如副堂问了她就说了,她没防备。”
“我知道你欢喜她,但你也要有个分寸,这次我不追究,可在山庄里办事,能忍事儿是最基础的,后面勿要再犯。”
“知道了,我提点她,再有下次,我和她连坐。”
“大人物生气了,光你连坐有什么用?你呀你。”
赤草叹气:“如见夏犯了禁,别人没主动告诉她的,她就不该问。”
阿屾知道这事儿了了,抱拳感谢赤草:“谢谢您。”
赤草想了想道:“有个正事儿,宋圆在密道那儿闹了一通,密道这条路我们就死了心吧,转告兄弟,先按兵不动,别折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趁天黑走吧。”
阿屾应是,悄无声息地走了,他因对郭府不熟,昏头转向,无意间绕了远到了郭师理的议事厅。
他正要寻时机离开,看见个满头珠串辫子的男子走进了议事厅,觉得有些眼熟。
阿屾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没再细想,看见府兵在外墙巡逻的身影消失,跃出了墙外。
楼镜台跟着赵海之一路疾驰,也就半盏茶时间就赶回了将军府,他在进入议事厅时觉得有人在窥视他,环视一圈没现异常。
赵海之替他掀开门帘,已经在等他:“小楼少爷,怎么了?有异常吗?”
“好像有人在看我,也许是我太累了,不妨事。”
楼镜台低头进屋,郭师理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浮肿的左腿搁在软凳上,疲惫地睁开眼。
“来了,阿台,怎么还是回来了。”
郭师理指指椅子,要二人坐下:“我以为我们当时已经说好了。”
“说好什么,让我带着紫木观众人远离是非之地?我离不开,您明知道,我要一个答案。”
“我承认我说大话,穆卫刚死,我答应给你个水落石出的答案,现在我清清楚楚告诉你,我做不到,我自身难保。”
郭师理重重地拍一下自己的小腿,浮肿的肌肤上清晰地浮现出手印。
“我腿都快废了,我自私,帮不了你,走吧。”
“您的腿怎么了?”
“中毒了,我自顾不暇,你身体虚弱,打起来从哪儿弄灵丹妙药给你续命?“
楼镜台咬牙道:“郭伯伯你就是口是心非,您想查明我姥爷的真相,案子不破你跟我一样难受,当天的话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虽是楼穆两家唯一的血脉,但我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我也想为守护盛京出一份力。”
“用不着。”
郭师理扬手:“你离开,让盛京少一张吃饭的嘴,就是最大的帮忙。”
赵海之小心翼翼地插话,阻止二人的争执:“将军,小楼少爷这次真的带了有用的东西来,定能打兀室一个措手不及。”
楼镜台因激动而面色潮红,嘴唇却苍白,指挥道:“对,拿出来给郭伯伯看。”
赵海之掏出蒺藜火球和铁嘴火鹞,递给郭师理:“请将军细看。”
“你从哪儿弄来的?”
郭师理坐直了身子:“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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