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见宋圆吞吞吐吐,食指和拇指对着用力,宋圆差点疼跪下:“大娘,疼疼疼!”
“只要老实回答我就不会再用力了。”
大妈松了一些:“你是哪个门派的,雁翎刀我很久没见过了。”
“晚辈宋圆,我在封城前三天来投奔。”
宋圆快筛选着能说的部分,再加上一些艺术改编:“我娘子身份特殊,有歹人想要抓走她,来人没打过我,我出来追。”
“你孤身来追?”
大妈很明显不信:“你不会是兀室潜入的奸细吧,跟我去官府!”
“别捏别捏!
大娘,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放了我,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么?”
“你既说你有娘子,那就带我去见她,我见的人多了,你撒谎肯定瞒不过我。”
宋圆受制于人,只能答应:“成,我带您去,您怎么跟我去?”
大妈抛下铜锣和木柝子,施展轻功上了房,宋圆狼狈地被半拖着到了屋顶,为大妈引路。
宋圆本想用轻功甩掉大妈,他豁了劲儿地跑了几步,大妈轻松跟上,表情泰然如闲庭信步,宋圆暗道罢了,老老实实带着大妈向小院去了。
药无必刚放了血,精神不济,屋子里的炭火是劣质货,半个时辰不到就失去了热度,药无必朦胧中看到炭火温暖的橘红色消失,在被窝里更蜷紧了身子。
有热源伸进被子里包裹住她冰冷的手,将她连着被子扶起揽在怀里,药无必半梦半醒,觉得温暖了不少。
“瞧瞧冻成这副德行。”
药无必听见这个声音骤然清醒,是赤草。
她睁开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裹在貂皮斗篷里坐在赤草腿上,赤草下巴搁在她顶上,她看不见赤草此刻的表情。
她柔顺地蹭蹭赤草的下巴:“郎君,你怎么找到我的?怎么才来啊?”
“我担心你,在你身上的衣服撒了追踪药,我养的鸟儿找到了你这只金丝雀。”
赤草温柔地向她解答:“等急了吗?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快了。”
多么可怕的人,暗地里下好了追踪药,却要说是为你好。
药无必不喜欢金丝雀的形容,但她正在扮演一个对恩人心生雀跃的角色,正如戏折子中演的,涉世未深少女对好皮相的恩人心动是那么理所当然。
少女怎么会对恩人不合时宜的言语提起警惕呢?
叶翠翠的人设是懵懂的天真的,这就意味着,忍受这种暧昧撩拨是留在赤草身边的必要条件。
可赤草不是寻常剧本里的文弱书生,更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他只是一条赤津山庄的狠辣走狗,兼具扭曲性格和阴阳怪气特质的走狗。
所以药无必在赤草越体贴时,越会绷紧神经,就如此刻。
“肯定急啊,我可是受你拖累哦,但我不会怪郎君的,因为我很大度。”
赤草扭过她的身子,不眨眼地看着她,低如耳语地呢喃道:“你知道我刚才想什么了吗?”
“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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