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嫌她声音刺耳,用铁链抽在栏杆上,叫她闭嘴,粗重的铁链险些抽到她的手指,她吓得一缩,不敢再出声音。
赵海之同郭师理返回地牢,宋圆缩在角落的干草里,一动不动。
府兵舀了一瓢盐水浇到宋圆身上,宋圆痛苦地□□,蜷成了一只虾子。
郭师理坐在椅子上,让一旁的书记官把宋圆的话记下来,书记官拿起毛笔,笔尖上的墨汁将落未落。
郭师理拿起供词翻看:“你叫二牛?”
宋圆低声说着什么,郭师理听不清,往前凑了点,府兵扯起宋圆的头强迫他起身露出脸,袁二娘的易容牢固异常,直到现在也没脱妆。
“大些声音,将军让你大些声音!”
府兵又用力扯了一下。
宋圆微微提高了声音:“二牛,我叫二牛。”
“姓什么?”
宋圆声音又低落下去:“李,我叫李二牛。”
“在雁芷楼做什么?”
“打杂,招待客人。”
宋圆流下眼泪:“不要再问了,我都说过了,说了你们也不信,放了小的吧。”
“你不说实话,怎么放你?最后问你一次,雁芷楼的营生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宋圆连连点头。
“哦?”
郭师理来了兴趣:“你好好说。”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
宋圆猛地前窜,抓住了郭师理的靴子:“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不想服兵役……”
府兵没想到宋圆突然来了那么大力气挣脱,重新按住了宋圆,宋圆在地上低声抽泣。
赵海之蹲下,拿着一张清单举到宋圆眼前:“我去查过了,城里李二牛有六十九人,你是哪家的,住在哪里,报给我。”
“茶啊冲丰顺街李记糖茶铺,我是逃兵。”
郭师理问赵海之:“他先前说过吗?供词里似乎没有这部分。”
“他第一次提到。”
宋圆麻木地说道:“我怕死,所以在茶啊冲征兵前就跑了,我跟着逃难的人一起进了盛京城,一直在清平邸店打零工,但没想到茶啊冲那么快就城破了,然后盛京就又开始征兵。”
他声音哽咽,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知道逃兵役是死罪,但我真的很怕打仗,我不想死,听说龟奴可以免参军,我就花钱买通了雁芷楼的龟奴之一,让他介绍我进去打工。”
“但我没想到,我还是要受这种罪。”
宋圆用头撞地:“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留在茶啊冲打仗,我错了,放我走吧……”
郭师理最讨厌贪生怕死之辈,他吐出两个字评价道:“懦夫。”
赵海之拿过书记官记录的供词放在宋圆旁边的地上,宋圆之前经历过三轮这样的审讯,他把手指按在纸上留下指印,表示纸上的话他都认可。
赵海之拿起供词放在桌上:“除了茶啊冲这部分是第一次提到,剩下的供词和前三次没出入。”
郭师理点头:“去查他之前是不是在清平邸店干活,如果是,就让他和死刑犯一起充军,表现好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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