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徐楚楚只偶尔在膳厅见到赵怀璟。
赵怀璟应不知道林笙对她说了那些话,他人除了比往日更沉默了些,其他一切如常,甚至在徐楚楚因为担忧悄悄观察他被抓包时,还会笑着逗她几句。
徐楚楚也只装作并不知道那些事,只是面对赵怀璟时多少却是有些不自然的。
十月的最后一日,赵怀璟以解药为交换,硬是将她手中的和离书骗了去。
徐楚楚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京城的冬月已开始结冰,徐楚楚素来怕冷,所以入了冬月便缩在王府里懒得出去。
既然赵怀璟已经知道她中毒之事,那一切交给赵怀璟就好,她也没有再出去找包打听介绍的那人,免得上当受骗又惹赵怀璟不高兴。
徐楚楚很享受这般咸鱼躺平的日子,但赵怀璟却见不得她消停似的,入了冬月没几日,卢先生便每日抱着厚厚的账册过来找她。
徐楚楚耐着性子忙了几日,终于忍无可忍。
王府里能躲开卢先生的地方只有书房,所以徐楚楚好不容易从卢先生那里脱身后,厚着脸皮去了书房,赖在里面就不肯走了。
赵怀璟也没管她,只是每隔一日宫里来人时会将她打出去,所以徐楚楚即便想知道赵怀璟的腿疾和心脉损伤到底如何了,却也不得而知。
二人每日相处的时间多了不少,之前的隔阂不知不觉间消散不少。
因为赵怀璟的伤,林笙这次留在京城,并未回沂州。
林笙带着吴胜男住在琅琊王府客院,徐楚楚无聊在府中闲逛时遇到过几次吴胜男,这才惊觉吴胜男变化不小,仍是一身红衣,但原本大大咧咧洒脱自在的人,言谈举止竟婉约不少,虽然看起来刻意了些。
徐楚楚开始时觉得诧异,直到看到吴胜男看向林笙时拉丝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她八卦之心顿起,立即又去看林笙,却见林笙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什么也看不出。
徐楚楚心里藏不住事,在书房时兴冲冲地拉着赵怀璟八卦此事,但赵怀璟显然兴致缺缺,见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好笑地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并未同她多说。
徐楚楚兴头上被人泼了冷水自然不开心,背着赵怀璟翻了个白眼,然后背过身去,赌气用后脑勺对着他。
赵怀璟在书案前一坐便是半日,且时不时有属下进来,所以赵怀璟并不怎么搭理徐楚楚。
徐楚楚在书房中无聊,她又无别的爱好,好在书房中医书不少,她便每日抱着医书缩在圈椅里钻研。
因为赵怀璟的腿疾,书房中的医书一大半都是针灸和疡医之术。
徐楚楚对自己的本事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耗费时间再去钻研解毒,只抱着医书钻研起治疗腿疾的法子。
赵怀璟一直未去衙门,徐楚楚有几次旁敲侧击地试探着问过赵怀璟他的腿疾,但每每提及此事,赵怀璟的脸色都会冷下来,徐楚楚心里害怕,只能悻悻闭嘴。
因为心脉受损,加之终日待在书房中的原因,赵怀璟的脸色愈苍白了些,甚至可以用苍白如纸来形容。
加上他愈沉郁的样子,整个人的气场与书中越像起来。
徐楚楚生怕赵怀璟终有一日如书中那般突然黑化,所以她壮着胆子想拉他出去见见日头。
赵怀璟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可能是实在烦了,终于勉为其难地踏出书房。
徐楚楚松了口气,这日一大早她被卢先生堵在正院,等她好不容易躲到前院,还未走近就见廊庑下一粉衣女子飞扑到赵怀璟怀里,险些将他扑倒。
青萝险些惊掉眼珠子:“主子,那是沈小娘子?”
粉衣女子的确是沈心月,原本走两步就要喘半天的人,如今可以生龙活虎生扑赵怀璟了,看来她的血还真是灵丹妙药。
徐楚楚哼笑一声,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抱臂看起热闹。
赵怀璟倒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站定后将人推开。
沈心月却是不甘心,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哭哭啼啼道:“璟哥哥,都怪心月身子弱帮不到你。
若心月当时在府中,定不会只顾自己,一个人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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