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沈枝轶一股劲钻进毛毯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复念叨了好几次,沈枝轶慢慢入睡了。
天色渐明,早上的寒气跟夜深一样,透过棕榈叶叶的缝隙钻进来。
盖着毛毯,沈枝轶都觉得冷得不行,迷迷糊糊连忙往身边靠了靠,想吸取某人的热气。
结果,迎来寒如冰雪的冷气,沈枝轶一个激灵,连忙裹着毛毯往回滚。
随后,她的大脑白光一闪。
冷气!
景羡舟不会冻死了吧!
沈枝轶扭头看去,身旁已经没了身影,空荡荡的。
他起床了?
沈枝轶连忙从棚子里钻出来,就见景羡舟坐在不远处的篝火旁。
火上架着今早素丸子偷偷扔出来的猪肉和昨天抓的鱼蟹,他用一根树枝轻轻掏着火堆,似乎在掩埋什么。
沈枝轶走过去,垂眸看着他,就见他拿着一个长相特别像红薯的东西,将它埋进火堆中。
“红薯?”
沈枝轶一惊,这岛上还有红薯?
“嗯,野生的。”
景羡舟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在哪儿去找的啊?”
沈枝轶蹲下身子在他边上坐着。
“附近。”
景羡舟淡声,低头继续埋红薯。
沈枝轶点点头,附近?那应该还有吧,她得去找找,挖一些回来吃。
“淡水。”
景羡舟将矿泉水瓶递过来。
沈枝轶一惊,昨天那两瓶水就已经喝完了,今天怎么又满了?景羡舟去丛林里了?
“你去丛林了?”
沈枝轶一惊,他腿伤都还没好,怎么就乱跑。
“嗯,没事,不远。”
景羡舟扭头看了一眼她。
“那也不行,你腿伤还没好,会严重的。”
沈枝轶说着看向景羡舟的腿,外面那层纱布看着湿漉漉的,沾了些泥点。
应该是出去染了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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