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瑞有点怕说话少的二哥。
但他对父皇没什么印象,隐隐约约记着有个温和的大哥,但后来也不见了。
他唯一熟悉且仰慕的男子就是二哥了,但总不敢单独和二哥相处,才想着拉个温柔姐姐过来。
他又鼓起勇气,用湿漉漉的小眼偷偷瞄着沈衿,“皇兄,咱们两个吃饭,多没意思呀?姐姐也想和咱俩一起”
沈衿对这个弟弟的脾性心知肚明,被何太后养得娇气十足,说话扭扭捏捏。
没因弟弟是小孩就哄着,他道:“沈瑞,有所求就自己说,不要假借他人之名。”
他很明白,哪里是罗氏想来,分明是被硬拽来的。
“嗷好吧,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沈瑞仰起头,朝沈衿呲着牙笑了。
一看就没记在心里,下次碰到再罚他,沈衿揉了揉沈瑞的小脑袋,“更重要的是,不可轻信旁人,尤其是陌生人。”
“刚才的姐姐,也不行嘛?生病前,皇兄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她好像观音娘娘的身边的童女呀。”
孩童仰着头,天真道。
沈衿已经将步子放的很慢来等沈瑞了,但沈瑞还是跟得吃力,沈衿便又抱起了他,同时严肃道:“她尤为不可。
这次罢了,以后不要相信她。”
回想起种种艳色,他面容无波无澜,“甚美必有甚恶。
功名、荣利、美色皆为钓饵,贪,则如飞蛾赴烛,祸自取之。”
沈瑞懵掉了,皇家的孩子不笨,但才四岁也理解不了,为何好看的姐姐会变成钓鱼的饵料,“姐姐对我很温柔呀”
沈衿笑,未再多说,眼前浮现她的身影,她伏着身在哭,抬头看他时眼尾下压,那双含水似雾带着哀愁的眸子格外惹人怜惜。
诱人吻去她眼角的泪。
是美色,亦为诱他之饵。
……
烟戚回宫后,衍庆宫一片欢声笑语,早上新来的两个宫女给烟戚请安。
两人差不多高,名字相像,一个稍圆胖,两只大眼,眼距略宽的是桃仁。
身段窄些,细长眼,鼻子不高的是杏仁。
一样的问安话,但桃仁说时眼神四处乱飘,在烟戚免礼后,她时不时偷瞄烟戚,似乎含着点打量,想见识下一跃成了才人的侍女。
而杏仁呢,长得不比桃仁喜气,但一直守礼地垂着头,说话简洁。
烟戚身边缺个管事的大宫女,白芍的性子并不合适,小冬也不顶事。
即使觉得桃仁圆滑市侩,杏仁稳妥,她有心观望,只让小冬带着两人熟悉衍庆宫。
又新来了个小太监,烟戚听说和康东是同乡,就任由两人结团了。
这种事,好坏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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